動作太過於猛烈,而且突然,差點親到那個撐在她身側,正在床畔細細研究著她的那個人臉上,迷糊中連帶驚嚇,還不忘感慨,真是一張俊臉,著實養眼。
“你怎麼還在這裏?不上班嗎?”
寧墨愛極了她剛睡醒時這幅懶散惺忪的模樣,撈到懷裏吻了吻,說:“陪你。”
安稀北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半響才說:“你是大BOSS,我是打工仔,高抬一下貴手,我要去上班。”
“我替你請了兩天假,作為回報,你要好好伺候伺候我。”他改成捏她的臉。
安稀北避開,思想慢半拍,“怎麼伺候你?”
“小北,你的智商有直線下降的趨勢。”
安稀北被他說得七暈八素的,還真覺得自己智商有隨時掉線的可能,“要不,陪你吃午餐?”
“嗯,也行,不過我要吃你親手做的。”寧墨順著杆子往上爬,安稀北蹙眉,揉了揉頭發,“那還得去買菜。”
“我可以陪你去超市。”
“別,總裁大人,您歇著,我可不想你把超市又當餐廳一樣,全數給來個‘清理幹淨’了。”安稀北下床,將被子整理好,洗漱過後,才出來,就被他給一把從後麵給逮住了,“老實交代,為什麼沒穿我送你的那件禮服?”
看他舊帳重提,安稀北拍打著他緊扣她腰隻的手,“還好意思說,那件禮服太暴露了,我穿不出來。”
寧墨低沉的嗓音在安稀北的耳邊纏纏繞繞,“小北,老實告訴你,我還一直擔心你會穿出來,那是我故意試探你。看看你是不是一個暴露狂。”
“寧墨,你怎麼處處算計我?你很討厭知不知道?”安稀北哭笑不得,撫額,頓了片刻,又說,“如果我穿出來,你會怎麼辦?”
“嗯,那要好好給你上上課。”
可是,寧總裁,這會不會太小心眼了?
“聽到沒有?”他扳過她還有些錯愕的臉,又追著問。
這嗓音,伴著這夏季的風,像是蠱,安稀北有些恍惚,居然不忍心責備,相反伸手摸了摸這個鬧別扭的男人的頭,安撫道,“好,這裏是酒店,要不你先回家?我買了菜回去給你做午餐?”
“咱們回哪個家?你家還是我家?”
安稀北無比無奈:“去你家。”
“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一道住?我不想你跑來跑去太辛苦。”寧墨又加了句,似是無心的話句,實際卻是毫無漏洞地全麵撒網,非得網得這條魚沒處逃。
安稀北磨牙豁豁,“寧墨,你別得寸進尺。”
“安稀北,你連寸土都守得這麼緊,我又哪有進尺的餘地了?”
安稀北猛擦冷汗,同時敲他的頭,手下用力,好不容易扳開他緊扣的手指,逃出來,抓過包要走。
寧墨卻一下子堵在了門口,望著她,向她伸過手,氣息微溫清淺,小心翼翼地包圍向她脖頸,執著的像是在等一個答案。
安稀北歎息,低眉,伸過手去時忽然就想起電影《肖申克的救贖》中的一句話,Changes are always scareing(改變總是令人恐懼)。
在這個男人麵前,牽手親吻帶來的恐懼正逐漸減弱,但自身改變帶給她的恐懼似乎正在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