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奸可捉。
“要不,我給你倒茶。”安稀北很快就遞上一杯茶水,躬身之際,看到寧墨的臉色沉得可是足夠難看,眼裏有薄薄的霧靄繚繞,裹著一把利刃,像是隨時有殺人的傾向。
“稀北,來客人了?”在廚房裏正在切菜的白禦行出來,一眼就看到寧墨那張融入茶水煙霧之中的臉。
“你可真是會趕點啊。”白禦行輕笑,轉身對著安稀北,話中透著濃濃的譏誚味,“稀北,這人,是不是有跟蹤癖,該不是跟著咱們倆過來的吧?”
寧墨不說話,隻是一身的蕭條與寂寥,坐在那裏,就讓人心底發怵,不寒而栗。
當然,這不寒而栗的人,僅限於安稀北。
“什麼味道?”白禦行率先發現了屋子中的怪味。
“啊,是鍋裏的菜,大概糊了!”安然北恍過神來,連忙跑去廚房,客廳裏一時沉沉的隻剩下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白禦行坐下,似乎對兩個人一起做晚餐的事還回味悠長:“稀北在給我做我最喜歡吃的菜,你要不也留下來嚐嚐?”
白禦行以退為進,先發一招。
“我對菜不感興趣,我隻對人感興趣。”淡淡的語氣,遮不住寧墨與生俱來的氣場與強勢。
“我就知道你對稀北圖謀不軌。”白禦行笑得恰到好處,話句卻也有了幾分淩厲,“小北剛才告訴我,說你是個特別討厭的人,而且無趣,隻會欺負人。”
頓了頓,又加了句,“她對你可不感興趣。”
寧墨沉默,眸光染了些夜裏的寒涼。
白禦行自然看不慣寧墨擺出這樣的臉色,陰晴不定中百般算計,像稀北這樣單純的丫頭說不定被他吃光抹淨了還千恩萬謝呢。
白禦行覺得自己有必要未雨綢繆,“寧總,這做人呢,把戲玩多了可是傷人還害己,所以,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稀北的。”
寧墨冷傲斜睨,“白先生,你擔心過度了,身為她的老板,我隻是純粹來談工作的。”
白禦行指指手表,“現在是下班時間。”
寧墨微微抬頭,話句不冷不熱,“白先生,你從初中到高中花了六年的時間,也沒能讓她愛上你,事實是這樣嗎?”
白禦行薄唇微勾,隱約的憤怒隱藏在他的笑容之下,“我花六年時間也得不到,有些人就算花上六十年,也未必能得到她。”
雙方都點到為止,寧墨淡笑,不顧身後站著的白禦行,起身,站在大廳的落地玻璃前,看向不遠處的鏡湖。
安稀北端著菜出來,看著這兩個風格迥異麵色不一的男人,心中略略思索,決定不理寧墨,徑自招呼白禦行吃飯,但好好的一頓飯卻因為寧墨的存在,完全沒有了傾心相談的那種氣氛。
飯桌上,跟白禦行聊幾句,安稀北就看幾眼寧墨的背影,他那倨傲的身材依著夜色站立,所有燈光都成了背景,好像天地間就隻有他一個人。
她洗好碗,從廚房間出來,寧墨轉身,黑白色的涼眸依舊沒有一點暖色,“既然飯都吃好了,那就談談工作的事。”
“小北,我還要跟你談一談安伯父的病情。”白禦行踱著懶懶的步子,眸光含笑,打算較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