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紅斑的數量還少,並沒有大規模的爆發開來。
喝過藥的安稀北開始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當時他正將她輕輕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想為她背上上藥的時候,這人卻是醒了。
安稀北先看到寧墨,再看到自己縮在他的懷裏,隻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一時她整個人都倏的一顫,想朝後躲,同時一百分貝的聲音像海嘯一樣要將帳蓬給掀起來。
寧墨眼疾手快,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口,威脅以及警告同時喝出來,“安稀北,如果你不想讓外麵你的領導同事都看到這一幕,那就保持安靜。”
安稀北徹底清醒,審時踱勢,終於點了點頭。
寧墨這才放下捂口的手,“小北,你如果足夠聰明,不用我說,你就該清楚的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自己身上一點點細碎的小紅斑,結合前因後果,安稀北其實已經知道寧墨是好意,如果沒有他的藥,自己說不定就會死在這裏了。
“寧墨,謝謝你!”她很輕的說了句。
但她穿著睡衣的樣子讓她潛意識裏又不願麵對,更不願搭理他,隻顧著伸手去勾毛毯。
寧墨摟著她腰的力道一點也不少,勾了幾次都沒有勾到,不由發怒,“寧墨,你就不能把毯子給我,咱們這樣說話,你不覺得難堪麼。”
“為什麼會難堪?”寧墨當然沒有這份自覺性。
安稀北看他一眼,覺得這人腦回路不正常,男女這樣坦誠相對,相擁一起,還能正常說話麼?
安稀北繼續伸手勾毛毯,不耐煩的寧墨伸手將毯子丟得遠了些,將她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在懷裏重新摟好,拿起藥膏就要給她抹。
安稀北麵染重彩,整個身子都似悄悄的帶了一抹嫣紅,說話吞吞吐吐,“寧墨……你……要不……我自己來。”
寧墨笑,“安稀北,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現在這樣坐在我身上還動來動去的,你是存心想引我犯罪。”
安稀北一聽,頓時挺直身板,利落中帶著戒備,身姿仿似望風而動的兔子,雙眼如墨玉寶石熠熠有光,臉上竭力保持鎮定,“寧墨,你不會……”
“你隻要不動,我就不會犯罪……”寧墨說著,溫柔的手在背上輕描淡寫的滑過。
安稀北咬著牙,終於抓到一件丟在身邊的衣裳,往身上披了披,然後不情不願的摟住他脖子,下巴擱在他肩上裝鴕鳥。
寧墨對於目前如乖寶寶樣的安稀北很滿意,低下頭動作極是輕柔的上藥。
這藥冰冰涼涼,他的手指也柔情似水,指尖過處,如是過了電流一樣。
安稀北身體微微顫了顫,似乎不相信原本那個認為“男女授受不親”,甚至都不願讓男人碰一下的自己,會這麼乖的坐在男人懷裏,由著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
寧墨停了手裏的動作,收好藥膏,安稀北稍稍抬了一點頭看他,這家夥額頭上不知怎麼就沾上了一點藥膏,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抬手幫他抹掉,手指上有些微涼微軟,像他以前吻在她唇上的感覺。
安稀北舔了舔嘴唇,像是有些渴,而帳篷裏的光線打在他低垂的臉上,顯露出黑暗的陰影,但絲毫沒有能夠遮掩他臉上的那份精致,相反像是給他渡上了一層淺紗,朦朦朧朧的,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