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稀北逃跑現場,過來參加酒店周年慶典的寧墨繼續往前走,身後的崇明卻是跟緊一步,對著寧墨道,“少爺,你果然神機妙算,她還真追來了南錦。”
“這還得感謝安林生。”這一次,寧墨笑得有些舒心,“崇明,通知下去,凡是安小姐看中的房子,一戶也不準租給她。”
“是。”
“我要她有機會勾引,沒有機會逃得出去。”寧墨回首望了一下安稀北逃跑的背影,又笑了笑。
對於安稀北這樣在愛情上受過傷又喜歡當鴕鳥的女人,他一向耐心極好,一位好的獵手,在獵物沒頭沒腦的闖進他狩獵範圍的時候,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會即刻出手。他會講究策略,會看中機會,然後慢慢收網。
他可不想自己的獵物因為一擊未中,就驚覺逃跑。
所以,他不急。
在外麵轉了一天,安稀北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酒店,對於她來說,今天真是荒唐的一天,先是莫名其妙的遇到寧墨,再是找房子諸處不順,理由還五花八門,好像都是專為了拒絕她臨時拚湊的借口。
跨進酒店的第一個步驟,安稀北下意識在大堂裏掃視了一圈兒,發現沒有那個討厭的人影,這才快走幾步,進入電梯,按了十三樓。
1314號房間的門口立著兩個黑衣人,安稀北連忙掩在拐角處,第一直覺告訴她這人是寧墨的手下,其中一個分明是崇明,難道是來逮她的?
安稀北費了些腦子,在外麵弄了些聲響,好不容易將兩堵大山給暫時的移開了。
以最快的速度刷卡進門,換下鞋子,安稀北一下子倒在床上。窗戶開著,四月末的風清涼而安靜,穿過素色窗紗的縫隙,嫋嫋訴說南錦的風情。
安稀北一顆七上八下擔驚受怕的心終於漸漸的得到些平靜。
片刻之後,安稀北卻又猛然豎起了耳朵,似乎聽到沐浴間裏傳來細微的“嘩嘩”水流聲,像有人在洗澡。
“不是好像,是一定。”安稀北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半透明的玻璃上投射出一條身影,看起來軀體健美、線條流暢,完美到一個背影都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她的表情凝結,以為屋子裏進來了小偷,不由從包裏摸到那根用來防身的棒子,大著膽子朝沐浴室的門口走。
她掩在門口,視線落在地上,拎起捧子,作出隨時攻擊的準備,門吱的一聲,隨即看到一條修長的腿邁了出來,那條腿上還有水滴順著皮膚往下滑,性感而充滿誘惑。
安稀北連心跳都慢了一個節拍,閉上眼睛,手中的棒子隨之落下,照著那人的腦袋就是狠狠的砸了一下。
那人身子一軟,正在係浴袍腰帶的手一垂,整個人跌倒在沐浴間門口的地毯上。
安稀北一看,又是一驚,就算借她幾百個大腦也不會想到,這人居然是寧墨,此刻的他就粗粗的套了件浴袍,因為腰帶沒係,還大大的敞開著,整個勾魂攝魄的春光都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