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曾經在私底下問過爸爸安林生,可每次安林生都隻是笑笑,並沒有揭開過這道迷題。
從小到大,安林生一直對她很好,讓她養成自主獨立的個性,基於這一點,她也從未在外表露過自己是北安家族的人,孟可不知道,商澤同樣不知道。
孟可晃著眼神四處瞟,像是意猶未盡,“那些財經雜誌太缺良心了,這樣的種子選手都不配照片,害得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寧墨這麼帥,絕對壓倒性支持他競選。”
“是人家不願意靠臉吃飯……”安稀北一笑,帶著來來回到院子,孟可在邊上有意識的推了她一把,她看了眼孟可,順著她的視線飄過去,就看到了寧墨。
寧墨走過來,兩邊記者緊隨而來,他隻是遠遠的看她一眼,眼睛裏像是浮起了一層霧,讓人看得迷離。
安稀北進屋,不願與他對視。
江醫生過來為其拆紗線。寧墨也跟了進來,看似無意的站在一旁,細細的聽著孤兒院方院長報告的修葺擴建計劃和目前的困難。
寧墨一雙亮眼掃視一下四周,笑開來:“資金不是問題,你拿份具體的計劃書來,讓這位姑娘送到我辦公室。”
江醫生已經拆掉紗布,看看傷口,又朝寧墨點了點頭,寧墨意會,指了指安稀北,又說,“她是誌願者,肯定很樂意跑上這一趟。”
“啊呀,真是謝謝謝謝了。”院長幾乎要抹淚,“小北肯定樂意,她一直是個熱心腸,為我們院裏,也投了不少錢,出了不少力。”
安稀北張張嘴,剛要推辭,寧墨卻已經轉身離開,那身影筆挺似是一道無心與她多語的屏障,無奈,她隻好對著院長點頭答應。
孤兒院的後院有口井,有管子連接兩個水槽,平時來的人不多,安稀北去那兒給孩子們洗中午的碗,就看到寧墨已經端著一個水果盤子在那邊洗水果。
寧墨英挺高頎的身子站在洗槽旁,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袖子挽在了手臂間,鑽石袖扣在陽光下熠熠發亮……
貴族公子般優雅高貴的男人,這會兒認真在洗水果,身後還站著兩威風凜凜的保鏢,怎麼看怎麼滑稽。
不過,這樣的場景,難得有看到的機會,當然得好好珍惜,尤其是像寧墨這樣的男人,擁有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權勢,地位,外貌,所有讓人嫉妒羨慕的一切,讓這種人洗水果,更是難於上青天了。
寧墨在盤子裏擺好水果,半側過身看著身後站著的人,暗眸深邃而閃爍,“研究了我這麼久,打算給我打幾分?”
她抬起頭,走過去放下盆子,不期而遇的撞上他的黑眸,“嗯,可以有99分。”
確實,他值得這個分數。
“哦?那剩下的一分你扣在哪裏了?”他擦幹淨手,讓崇明拿著水果盤,自己卻倚著水槽邊的牆,看安稀北洗碗。
她半笑著眯起眼,“剩下的一分嘛,其實我覺得你以後如果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就更完美了!”
“你這話就錯了,這地兒我先來,應該是你強行進入我的視絲!”寧墨慵懶的姿勢透著一股難言的優雅,身體微微前傾。
安稀北麵對他的侵略向邊上側了側身,“兔子急了會咬人,寧先生請自重,別逼人太甚……”
他伸過溫暖的手撫了撫她頭頂的發,“隻是看你的頭發亂了,替你順一順,我是好心……”
安稀北咬牙,從水裏抽出手,一抖,將手上的泡沫全彈到了他臉上,然後又從水槽中捧了點水朝他臉上撒,然後微微抬頭,笑起來的時候,眼仁中有著像碎銀一樣的光,“我看你臉上髒了,想替你擦擦臉,沒想到水撒你臉上了,我也絕對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