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冷淡點頭,左手持了杯果飲走近,配合緩慢的步伐,遞給她,“喝了暖暖身子。”
說話間眼神平穩,好像視線範圍裏已根本就沒有他人。
安稀北在他的逼視下接過帶有些溫熱的杯子,垂下墨黑的眼睛:“謝謝!”
他兩指輕掂,又遞過名片,說,“安小姐可有來祁遠工作的意向?”
CICI驚了,安稀北自己也驚了,這人話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像在撒炸彈,抿抿嘴,接過鑲金的名片,上麵寫著寧墨。
這個名字對於安稀北來說,如雷貫耳,但未曾有幸見上一麵,祁遠國際的神秘總裁,旗下FEEL珠寶的所有者,最近還聽說在競選財政司司長,他鮮有露麵,平時都是他那位新聞發言人羅陳在為他鞍前馬後。
這人是魔鬼,自己進祁遠,豈不是羊入虎口?還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上輩子是笨死的?
安稀北堅決道,“暫時沒有要離開商澂的打算。”
“那裏不適合你發展。”
“但我的心,在那裏。”
安稀北說得沒錯,她的心,確實遺忘在了那裏,而且那個人似乎沒有任何要收容的打算。
寧墨墨黑的眸子緊盯住她微低的眉眼,似乎在試探,到最後,偏了頭,“安小姐好像是一廂情願……”
安稀北恢複神色,低頭笑了下,自然恬靜,“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寧墨笑,似乎有所了悟,“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時間,寧墨沒再跟她說話,而是跟下屬開視訊會議,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聽他們報告,偶爾也上說上幾句點評和總結,偌大的機上隻聽到他一個人輕微的聲音。
關閉視訊屏幕的時候,他緩緩轉過頭,淡淡一笑,斂去眸底的嚴肅和冷硬,摘下耳麥,看著她。
安稀北別過頭,目不斜視,有意將沉默進行到底。
下了飛機,寧墨與江醫生交換了一下意見,送她回到家門口,搖下車窗,叫住她,“禮拜六記得在家,我會讓江醫生過來給你檢查傷口。”
安稀北微微收緊了手,偏頭看了看他,“不用了,那天我照例會去孤兒院。”
“那我讓他去孤兒院。”
不容拒絕,車窗搖上,寧墨看看時間比預定的行程晚了一天,對崇明道,“回公司。”
車上,寧墨仰躺在沙發上,他的臉龐有著冷酷的俊美,剪裁合身的栗色西裝顯得完美優雅而練達。
寧墨微微閉著眼,片刻後,他又致電他的私人助理皆新聞發言人羅陳,“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找出安稀北的資料,另外,再把商澂珠寶的資料給我一份,特別是那個商澤,資料越全越好。”
“好!”
寧墨掛斷電話,一個人靜下來,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睛像凍結了的泉眼,回憶卻無限的發散開來……
安稀北才回到商澂上班,商澤就來找她,臉色不好看,呯的一下關掉工作間的門。
“這些天一直打你電話,怎麼不接?”他問的氣憤。
“手機摔壞了,今天才重新買了一隻。”她回的坦然。
商澤點點頭,看到她額上的紗布,展現了一點獨屬於男朋友的關心,“你怎麼了?受傷了?”
“嗯,沒事,就是不小心摔的。”安稀北擺弄著桌上的幾串水晶手鏈,石頭純淨的溫度幽涼如水,她挑出一道有著“黑金剛武士”之稱,可以驅邪辟晦的黑曜石,輕輕一撐滑上手腕。
最近她的身上,實在太多邪晦之氣了。
戴好手鏈,她笑著說,“商澤,我們結婚吧……”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商澤明顯的一愣,但很快就調整了節奏,眼神閃爍,“我還沒跟我爸媽說過,再等等吧。”
“你是不是另外有其他女人?”安稀北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