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從香港那邊捎差不多24萬港幣!”
“那麼貴?”小七想了想,這確實不是一般小白領咬牙能買得起的:“會不會是仿的?”
“不可能,寶璣這個牌子目前還沒進入中國大陸,真貨都買不著,別說假的了,那些造假的人,總不可能大老遠跑去瑞士進修吧?”
“那你的意思是?”
“這丫頭開的那輛A8前麵是國A的通行證,你也知道,這是國務院發給各直屬部委專用的,現在國家管的嚴,A8在公務車裏差不多算頂級了……”
“你那意思,她家有背景?”
“肯定低不了。你回頭找小文好好問問,問詳細點。”
小七不傻,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家的公司是做樓宇安防工程的,這些年總體還算不錯,但迫於關係方麵的瓶頸,多年來隻能給大公司打打下手,接些邊角餘料的活兒,或者拿些不痛不癢的小項目,一直在行業裏不尷不尬地這麼活著。如果這個劉亦男家裏真背景深厚,而她又對張野有意思,倒是個不錯的契機。
正聊著,張野突然瞟見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急忙順著窗子探出頭,正是那個在局子裏沒給他作證就不辭而別的小太妹。
“你吃著,我有事先走,一會兒找你!”
讓他有點意外,這女孩住的居然離他家不遠,步行也就十五分鍾。他躡手躡腳地遠遠跟著,女孩顯然並未察覺,繼續不緊不慢地走著,走了一會兒,轉身進了一個老式的小區。
女孩進了樓——還好這是個六層的舊樓,沒有電梯,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蹤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腳步更輕,和女孩始終保持著一層樓的距離,以免被發覺。正在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整治她,女孩站在五樓中間那戶門口停下了,並開始在包裏翻鑰匙——他知道,這會兒家裏肯定沒人。
門打開了,就在女孩即將把門帶上的那一刹那,張野飛身衝上前,抵著門進了屋,然後反身關上了門。女孩大吃一驚,剛要呼救,嘴和鼻子已被張野的一隻大手捂了個嚴嚴實實。
“別叫,是我!”
“你,你是誰?”
“前幾天英雄救你這美呢,這麼快就忘了?”張野另一隻手在牆上摸索著開了燈。
“你……想幹嘛?”女孩認出他了,但依然雙手護胸,眼神裏充滿了戒備——很明顯,她把張野當成色狼了。
“想……問你要姓名電話家庭住址,可以吧?”張野決定逗這女孩玩玩。
“胡說,哪兒有你這麼要電話的?大晚上私闖民宅,你到底想幹嘛?”
“哦,那你是不願意說嘍?本來就想要個電話的,你不給,那我就要點別的好了……”說完,張野故意色咪咪地盯住了女孩的胸部。
“別,那我說,我說,”女孩的聲音裏已經帶著點哭腔了。
“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想要電話了!我要你!”說完這話,張野一把摟住女孩的腰,作勢要脫她的上衣。
“哇……”女孩居然捂著臉哭了,這讓張野很意外——這女孩那天在迪廳裏一身女阿飛的打扮,想不到這麼不禁逗。
張野並未阻止,反而點上根煙站在一旁靜靜地看——他太了解女人了,女人們的哭泣一般來說有九成是表演成分,隻有一成是有感而發。隻要你不去搭理她們,這種表演就會失去觀眾,誰會自己演戲給自己看呢?
果然,女孩抽泣了大概能有一分鍾就停了,從指縫裏偷偷地觀察著他。
“行了,說吧,哭什麼?”張野張口吐出一個煙圈。
“我今天倒黴死了,白天剛丟了工作,晚上又碰見你這種人!”
“喲,被人炒了?為什麼呀?”
“幹嘛告訴你?”女孩嘴上這麼說,還是老實回答:“不是炒,不開心,自己辭的。”
“哼哼,不開心就辭?辭了就哭?那我tmd被你害得丟了飯碗找誰啊?嗯?”張野聲調越來越高,到最後幾乎是嚷出來了。
“啊?”女孩顯得有點詫異和羞赧:“我怎麼害你丟工作了?”
“我tm因為救你那倒黴男朋友跟人打架,被單位開除了!”張野故意做出怒發衝冠狀,隱去了吸毒藏毒的事,隻說是打架惹了事。
“男朋友?哦,那天那個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們單位一同事,”說完這話,女孩又偷瞧了張野一眼。
“我管你男朋友還是同事,我可是衝著你動的手。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我給你賠禮道歉;再不然,我請你吃飯……”
“免了,告訴我你名字和手機號就行了,”張野佯怒了一會兒,又恢複了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