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是你的了，凱撒把它輸給你了。他把這台車當作今年”自由一日“的賭注。楚子航的賭注是他隨身那柄叫”村雨“的刀，結果你贏了。”
路明非笑著接過諾諾拋來的鑰匙，想著能不能賣回給凱撒，這可是值百萬歐元呢。
諾諾瞥了一眼路明非，“凱撒不喜歡這車，這是他爸爸給他買的生日禮物。簡曆上說你上過駕駛課？”
路明非聽著愣了一下，簡曆？突然又想起來，原來的路明非申請芝加哥大學時遞的簡曆。
“嗯。”路明非隻能應到。
“你開車，我累了。”諾諾遙控打開布加迪的硬頂敞篷。摘下自己的高跟鞋，蹦進車裏，坐在副駕的位置上。
路明非坐進車裏，抓住方向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天空，沉默了一會兒。
“在享受贏了超級跑車的快感？”諾諾懶懶地問。
“……”路明非沉默了一會兒，“坐穩了。”
諾諾想著老娘開跑車比你走路的時間都長，笑了笑，摘下了束發的銀簪子咬在嘴裏，解開了一頭長發，看向窗外，透過車窗，外麵的世界就模糊了。
諾諾不可思議地看向油表盤，指針已經指向了300……
諾諾不敢說話了，她怕說句話，路明非的神經一觸，這輛車連帶他們倆都會飛向天堂。中國的駕駛課已經能培育出這種瘋子了麼，諾諾心中不禁想到。
布加迪從前門離校，路明非拐上了門前的公路，山風迎麵吹來。
這是他第一次從外麵看這座古典的校園，才發現它其實是坐落於半山腰的，一道鋪得非常平整的環山公路從它門前經過，遠眺出去山穀間層層疊疊的針葉林，在風中起伏，像是疊疊的黑色波浪。而以鍾樓為中心的校園遠遠看去像是一座遠古的修道院。
“……”諾諾說不出話來，她現在繃緊了神經。
“這個學院不是叫山頂校園嗎？”路明非轉過頭問諾諾。
“別轉頭啊！！！”諾諾終於爆發了。
路明非百無聊賴地轉回頭，“那你跟我說話啊，你不知道現在我很無聊啊。”
“……”諾諾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個學院雖然叫做山頂校園，但是並不在山頂，在半山腰，山下通往火車站和山穀校園，沒有龍族血統的學生們在那裏就讀。”諾諾說，“就一條路，我們現在正在往山頂去。”
“山頂上有什幺？”
“星星。”
山路上沒有其他任何車，車燈照亮的隻有一個又一個轉彎的指示牌。一圈圈的盤旋，像是沒有盡頭。
“對不起……”諾諾呢喃道。
“沒關係……”路明非隨意的說。
諾諾看向路明非，“你知道我說的什麼？”
“呃，大概說的是‘自由一日’的事吧。”
“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諾諾今天聽到路明非說的話，突然回想起當時路明非的表情，明明平時那麼冷靜的人，卻害怕的想哭。
“嗯。”
“真的原諒我了？”
“嗯。”
“真的？”
車停了下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