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鎮,一個非常具有詩情畫意的小鎮,年關將至,這裏的百姓都在忙碌著準備過年的年貨,不少人家,已掛出了紅燈籠,若兒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將先前的不快拋之腦後了。也不管南宮皓然是否還在生氣,便帶著王伯,逛街去了。
而南宮皓然在客棧聽到若兒被封為皇後的消息,一掌震碎了桌子,引得周圍的人立馬噤了聲,他邪魅的眸子裏,滿滿都是怒氣,待到若兒和王伯回來時,不由分說的將若兒抱上馬,給她披了件大紅色的狐裘,便策馬奔騰起來,身後的王伯去客房內將包袱拿了放在馬車上,朝著他們剛去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南宮皓然瘋了一般的加速,馬兒在山林間奔馳著,寒風凜冽,若兒皺了眉頭,身上即使有狐裘,也感到刺骨的冰涼,南宮皓然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環抱著若兒的纖腰,而手中的力道,卻讓若兒有些發疼,若兒不明所以,從來那天過後,他兩幾乎沒說過話的,今天然哥哥的反常,是否發生了什麼?
不知奔跑了多久,馬兒口吐白沫,就在它要倒下去時,南宮皓然一把抱起了若兒,一個回旋便穩穩的落在地上。看著馬兒的慘狀,若兒難過了,咬著下唇,瞪著南宮皓然,在宣泄著她對他的不滿,南宮皓然卻像沒看到一般,拉著若兒的小手,對她道:“看來今晚我們隻能在這山間過夜了,以王伯的速度,明日便可趕上我們,這馬兒死在這裏你見了也難過,我們去別處吧。”拉著她就走。
若兒想掙脫他的手,奈何他力氣過大,抓著她的手的力道更大了,就由了他去,夜幕降臨,他們找了個山洞,生了火,南宮皓然打了兩隻山雞,準備當晚飯,期間他沒有對若兒說話,若兒心中覺得委屈,看著他的眼神裏帶著埋怨,雖在火邊,但若兒在狐裘下的身子仍是瑟瑟發抖。
若是平日裏,南宮皓然早發現了,而今日卻沒有,他的心思都在那聖旨上了,他憤怒,又覺得無處可發,換做以前,他一定去狠揍別人來解氣,而今,他不想那麼做,那是於事無補的,他要盡快趕將若兒送回百花莊,然後再去京城找那易雲軒算賬。
他專心的看著手中的山雞,手中的棒子不斷翻弄,若兒吃東西很挑剔的,不好吃的她就寧願餓肚子也不吃,從小就被他慣得嬌氣,就是不知她為何在那些傷患麵前卻沒了她平日的嬌氣,不管再可怕的傷,她都能忍,都要醫,這丫頭,還真是怪。
將手中烤好的山雞遞給她,但卻未看她。
若兒瑟瑟發抖的身子站起來,坐到他旁邊,兩隻手將他的手臂挽住,對他說:“然哥哥我好冷。”此話一出,身子便顫抖了起來。
南宮皓然臉色大變,該死,一定是因為吹了冷風的緣故,手上的東西一扔,兩隻山雞便掉在地上,將若兒發抖的身子攬入懷中,看著她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氣,後悔不已,他再如何生氣都不該帶她上路的,嬌小的人兒在懷中緊緊的咬住下唇,雙手緊緊的握著,很是痛苦的樣子。他緊緊的抱著她,源源不斷的將真氣輸入她體內,想讓她好受一點,不過效果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