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真正揭開謎底の時刻◇下(1 / 2)

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你喊我的名字阿曼妮,我隻注意觀察你的臉,我問你,我同你,以前是不是對戀人,很愛很愛彼此的那種?原來我同你以前真的見過。

那個時候,我剛失去一位對我十分疼愛的姐姐,我在雨天不慎從懸崖上麵滑落,誤打誤撞闖入了那片被嚴禁的黑樹林裏,我拚命加快腳步,循著有火光的路線前進,生怕樹林裏麵有野獸追趕。

在一片貧瘠的練功場地上,我藏身在一塊大石頭後麵,目睹了你手執利劍,將從各個方位突襲而來的稻草人揮劍劈成了漫天飛舞的碎屑,環列在你四麵的族人都舉臂歡呼,為你武功能夠突飛猛進感到歡欣鼓舞,隻有坐在藤椅觀摩你練劍的銀發老女人眉頭深鎖。

兩個供你練劍的人偶,照例被人用掌力向你身後推了出去,你以為這次又是訓練你的反應能力,向你發起進攻的又不過是兩具稻草人,腦海中的想法都未醞釀成型,手中的劍已經先一步旋轉了方位,輕而易舉結束了它光榮的使命。

鮮血飛濺到你的臉上,不是稻草人,而是真正的活人用來練劍,那兩個被你殺死的人偶,全都是銀發老女人身旁的侍婢,震驚、困惑,各種難以名狀的心緒在你的臉上百轉千回:為什麼?等來的隻有銀發老女人一句視生命如草芥的回答:要想修煉至高無上的劍法,就必須每天用活人來練劍!

你說,如果必須殺人才能練劍,那我寧可放棄這把劍!你丟掉劍,轉身就走,在別人看來是多麼負氣而又任性的行為,我卻深知你隻是不願意再繼續殺人,也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銀發老女人才會用更多人的性命作為威脅:你不願意練劍,這些人都會因為你而死!

請少主殿下練劍!第一排人站在了你的麵前,卻在你那句梗塞在喉頭的不要逼我當中,用圓月彎刀親手劃破了自己的喉嚨,隻有少主殿下練劍,他們才有可能光複山河,才有可能替死去的親人複仇,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誓死效忠的覺悟!

你假裝視若無睹,你腳步艱難前行,又被第二排人阻擋住了去路,仍然隻有那句機械重複的請少主殿下練劍,你的那句歇斯底裏的咆哮我不殺人,並沒有喚醒他們麻木不仁的意識,隻是換來第二批在你麵前英勇就義的死士,第三批、第四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相繼在你麵前倒下,又有多少人繼續填補上他們的空位……

後來我才清楚,自己是跌入了一座山穀裏麵,你們那座山穀是不允許外族人進入,如果被發現隨時都有可能斃命的危險,我被你的那幫族人追得摔倒在了草叢旁邊,緊要關頭,一把將我拉入了草叢裏麵躲避族人追殺的那個人——是你。

你救了我,我卻把你當成了壞人,我清楚地記得你是怎麼用劍將兩名侍女身體劈成了兩截,我在你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從草叢裏麵逃了出去,你在後麵緊追了上來,你怕我會落在那幫族人手裏然後被他們處死,我卻更加驚慌失措失足掉入了湍急的河流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