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了好多血,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歐陽玲拿出手巾包在了煞的手腕上。
“走開!殺手不需要別人的憐憫!”煞本能地反抗了歐陽玲,他的自我保護意識一直都很強,為了生存,一直從強者孤獨的道路上走過來的,同情仿似成了對他的侮辱。
“哼!那你就這樣死掉好啦!”歐陽玲終於忍不住煞的這怪脾氣,她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
“或許這樣更好,能這樣安靜地慢慢地死掉,真是太有福氣了,”煞冷笑了一聲,“不會被人五馬分屍,被人用可怕地地獄鬼刑折磨致死,就這樣……慢慢地……走向地獄。”煞的臉上慢慢浮現了微笑,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
“白癡!”一聲大罵吵醒了煞正在沉淪的靈魂,“你不準死!你要還清你所有的罪惡!”歐陽玲用弱小的身體支撐起了奄奄一息的煞,並且幫他紮緊了傷口,“我得去找醫生。”
“別做蠢事!”煞紅著眼罵道,“臭丫頭!有時間陪我瞎鬧,不如自己去苟延殘喘吧,再和我糾纏,你將會被我的同夥們殺死!”
“煞,還是讓我來成全你吧!”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金發男人用槍對準了煞的腦袋。
“惡靈!你來殺我的嗎?”煞依舊用冷漠的口氣說道,即使此時的他連說話都很吃力了,其實在他注意到惡靈之時已經對自己注射了可以讓人興奮的嗎啡。
“好歹出生入死一場,你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送你個人情,讓你安靜地去死吧!何必再浪費我的子彈呢?”惡靈將瞄準的目標轉向了歐陽玲,“你的屍體應該能賣上不錯的價錢吧。”惡靈用邪惡的眼神望著歐陽玲。
“這麼可愛的女孩,做成人體標本一定很不錯。你知道嗎?我已經搜集了好多好多的人體標本了,來吧,我會讓你以最完整的方式死掉的!吃下毒藥死去吧!”惡靈猙獰地笑著,他拿出毒藥就要撲向歐陽玲。
“不!你這個惡魔!”歐陽玲對於一個凶猛變態的惡魔已經沒了剛才的冷靜,這家夥看樣子就不是會像煞一樣聽她說話了。
“哈!”惡靈以敏捷的身手將玲撲到在地上,“嘿!多麼漂亮的臉蛋啊~我真不想在你身上製造傷痕啊。”惡靈奸笑著,他使勁地將藥丸往玲的嘴裏塞。
“不!我不要死!救……救救我!”玲將目光始終投射在煞的身上,雖然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是苟延殘喘了。人到瀕死的時候都會拚命地抓著即使是千鈞一發的救命稻草,作為小孩的玲也是一樣。
“沒人救得了你,你到死還指望那個家夥嗎?他能那麼死已經是死神對他最大的恩惠了!你該好好感謝我,你那個混蛋老爸竟然有人出那麼高的價錢買他全家的命,我能讓你死得那麼完美,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惡靈已經掰開了玲的嘴,眼看著藥丸就要塞了進去。
玲已經嚇出了眼淚,死亡麵前,一般人都會顯得異常的緊張和害怕。一聲極速的槍響!惡靈的眉心處突然噴出大量血液出來。
“怎麼可能!”惡靈在還沒說出自己的遺言之時就沒了意識。
“殺手什麼時刻都不可掉以輕心,你忘了信條麼?”煞蒼白著臉走到了玲的麵前,樣子如鬼神一般,可怕卻讓玲十分可敬。
“我現在就幫你包紮傷口。”玲先將煞的手腕包紮好,防止動脈出血,然後找來花園裏用於裝花具的鬥車,示意讓煞進去。
“殺你父親的罪惡我也有份,你還在意你的仇人幹什麼,你為什麼還不離開?”煞雖然吃了嗎啡,聲音虛弱卻很堅決。
“他是罪有應得,我隻是恨你們殺了我的保姆貝拉梅爾,我的父母和哥哥眼裏隻有金錢和地位,他們也不是好人,在乎我的隻有貝拉梅爾,我隻想幫她複仇,你雖然是壞人,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並不毒辣。”玲沒在意煞的驅趕,將他推到了鬥車裏,“這裏的花園種了不少草藥,它們都在地下倉庫裏,有些藥可以用來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