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聲慘叫,獵戶座失了重心,打著漩渦,向一處墜去。
“小龍。”
倉皇之中,柳思凡伸手向楊晉龍抓去,卻是使不出力氣,覺得身體被禁錮住了,低頭看到嶽揚的的雙手還攔在自己的腰上,回過頭,看到嶽揚的頭頂還坐著小六,被小六的一雙手臂給勒的口吐白沫中。
“凡哥,快坐好。”
楊晉龍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小龍,你在哪兒?”
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卻是虛幻的如同流光華影,柳思凡從出生以來,從未感覺過這種空虛感,好像一身的本領,都不見了,現在的他脆弱的還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凡哥!空間跳躍中!所有的能力,都不能用的!要小心!”楊晉龍的聲音越來越遠。
如果用形容來說,柳思凡隻覺得現在,他正坐在一個高速轉動的旋轉木馬上,眼前明亮的霓虹越轉越快,終於混成一片。
“你可知何為四魔?”
一個聲音在柳思凡的耳畔響起。
“什麼?是誰?”柳思凡覺得頭沉得很,根本抬不起來。
“是我,就在你的麵前,抬起頭來,你就看到。”那個人道。
“我的前麵?”柳思凡努力的想張開眼睛,可是眼皮仿佛墜了千斤的巨石,別說張開,連動一下的力都沒有。
“我抬不起頭,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柳思凡道。
“自在天魔,五陰魔,煩惱魔,還有死魔,合成四魔,魔分內外,五陰魔,煩惱魔,死魔,是內魔,是自身,隻有天魔,是外魔,是誘惑,色、受、想、行、識、貪、瞋、癡、生、死,這些都是內因,是折磨,是魔障,色、受、想、行、識、貪、瞋、癡、生、死看的輕,身上的魔障自然是輕,色、受、想、行、識、貪、瞋、癡、生、死看的重,折磨也跟著重,魔障便是重,便是痛苦……”
“你在講一堆什麼亂七八糟的!”柳思凡怒道。
“我在講四魔,他化自在天魔,與其它三魔是以兄弟,是世間煩惱的本源,是……”那人繼續道。
“你夠了。”柳思凡道,“你是誰,跟我講什麼亂七八糟的,有這功夫,還不如拉我起來。”
“誰拉你?”那人道,“你是被自神的魔障壓住,隻有自己才能救你自己,我無能為力,別人也無能為力,如需不想進入魔道,就遠離魔障,不必進入他化界,也可自在。”
“你神精病啊!說的什麼有的沒有的。”柳思凡叫道。
“我是淨空。”那人道,跟著,聽到一串佛珠滾動的聲音,“法號覺淨。”
“是和尚?”柳思凡笑道,“我一向最討厭的就是和尚,聽到和尚的名號就會頭疼,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你想我離你多遠?”覺淨道。
“有多遠,離多遠。”柳思凡道。
“我本不在你身邊。”覺淨道。
“我擦,你蒙誰呢……”柳思凡道。
“出家人不打妄語,我說我不在你身邊,自然是不在你身邊。”覺淨道。
“那你能不出聲嗎?”柳思凡道。
“話由心生,我本無語,是你的心聽到我的話,我的話,也是講給你的心聽,你若不想聽,自是可以閉上耳朵。”覺淨道。
閉上耳朵?柳思凡真心想此時變回小兔子,把兩隻耳朵打拉下來。
不過,他猜就算他把耳朵打拉下來,還是聽的見。
“大師,你很煩,你知道嘛……”柳思凡無奈道。
“和尚煩不煩,在於你心靜不靜,施主,你可知你的名字的由來?”覺淨道。
“誰知道是哪個混蛋給我起的?”柳思凡道,“我現在感覺快被大石頭給壓死了,大師,好心幫我把大石頭挪挪。”
“施主忘了,我並不在你身邊。”覺淨道。
“我擦……好吧,那我睡了,別理我了,希望嶽揚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還活著。”柳思凡道,“我現在快死了,我居然還這麼多廢話,果然是要死的節奏了麼……”
“這些話,也並不是你口講出的,而是與我心神相交,講一聲思凡施主,你與五陰魔,煩惱魔,死魔一平下界,所以才給自己起了名字為思凡,你講要親身體會世間的色、受、想、行、識、貪、瞋、癡、生、死,但是老衲在此,還是想勸你一句,難得出了魔道,切勿再入沉淪。”
“你又再說什麼鬼東西?”柳思凡道,“要不我怎麼討厭和尚,說話拽來拽去的,能不能直接一點啊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