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鬱悶!”傅望透過船艙的窗戶,恨恨地看了一眼越來越陰沉的天空。
傅望是一名公司的小職員,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憑著自己的努力和社會上好心人的捐助,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的法學係。大學畢業後,在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當辦公室秘書,也算是個小白領,拿著一份在當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資,還有一個大學時代交的女朋友,雖然兩人分居兩地,但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他對自己的生活很滿足。可就在前不久,他的女朋友突然和他提出分手,理由就像三流電影中的情節一樣,他女朋友上司的兒子看上了她,並對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他女朋友終於沒能擋住那公子哥的甜言蜜語還有鈔票和鑽石,而這些恰恰是傅望不能給她的,所以他女朋友很決然地向傅望提出了分手,傅望雖然無奈卻也隻能同意。
傅望很看重這段感情,失戀讓向來很堅強、活躍的他變得終日無精打采,工作上也連著犯了幾次錯。公司老總還算體貼,幹脆給他放了個假,讓他出去散散心,於是傅望就參加了這個海上五日遊的旅行團。可沒想到的是,本來預計要幾天後才來的台風,居然提前到了,而船想駛回港口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冒著越來越大的風浪,勉強的往回趕。
風越來越大,船也顛簸的越來越厲害,船上很多人都吐了,傅望也開始有些害怕,他把身上的救生衣係的更緊了些,兩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把手,臉色蒼白地祈禱船快點到岸。就在這時候,一個大浪打過來,滿載著遊客的輪船左右搖晃的更加厲害,終於“轟”的一聲,船還是翻了。
就在翻船的一刹那,傅望跳進了海裏,滿以為憑著救生衣能逃過一劫的他突然發現,在那麼大的浪裏,救生衣根本不管用。傅望絕望了,他慢慢地沉了下去,直到失去了知覺。
隨著胃部一陣猛烈的痙攣,傅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沒死?”傅望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要不是我們在,你早就淹死啦。”一個粗嗓門回道。
原來邊上有人。傅望掙紮著坐起來,看了看剛才說話的人。一看過去,傅望不禁愣了。
這也不怪傅望,實在是邊上蹲著的這二位太過後現代。兩人都留著長發,不是整齊的梳著,而是亂七八糟的披著。上身沒穿衣服,胸毛茂盛的就像是熱帶雨林,從腰往下圍了一圈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布,腳上穿的好像是一種獸類的皮製成的簡易皮靴。
“他們是搞行為藝術的嗎?”傅望一邊想著,一邊又疲備的睡去,隻是朦朧中仿佛聽到其中一個人說:“米羅又暈了”。
傅望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汗臭熏醒的。他發現其中一個“行為藝術家”正背著他在樹林裏行走,另一個在後麵緊緊地跟著。看到傅望醒了,後麵那位連忙叫起來“格雷爾,休息一下吧,米羅醒了。”
“醒了?”那個叫格雷爾的停下了腳步,慢慢地放下了傅望,“怎麼樣米羅,好點了嗎?”
傅望機械地點了點頭,馬上又反應過來,他們為什麼叫我米羅?
“請問這裏哪裏,你們是誰?”傅望問。
“我們是誰?”那個叫格雷爾的用他像熊掌一樣的手摸了摸傅望的頭,向另一位說:“托克,這可憐的孩子被嚇傻了,居然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那位被稱做托克的緊張地說:“可能是被湖裏的魔鬼誘惑了吧,趕緊回去讓長老看看。”
“有道理,我們現在就走”格雷爾點了點頭,轉身又把傅望背上,急急忙忙地朝前趕著。
至於傅望,根本沒有人征求過他的意見。而他也因為全身無力,不由自主地被背著,不知向什麼地方走去。
“長老?米羅?”傅望在背上想著,在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滿眼都是自己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鬱鬱蔥蔥地遮擋住陽光。
突然,托克喊了一聲:“水兔!”
格雷爾趕緊止住腳步,放下傅望,和托克兩人一起拿起弓箭,對準前麵一隻全身水藍,有小豬大小的動物連射了幾箭。那動物哀嚎了一聲,嘴裏吐出一簇細細的水柱,向他們射來。
傅望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渾然沒覺察到危險的到來,隻聽“嗤”的一聲,那水柱擦過傅望的肩膀,帶起了一抹血花。
“靠,流血了,我暈血啊!”傅望又一次暈倒了。
可憐的傅望第二次醒過來是在一張簡陋的床上。他沒有急於起身,而是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些場景,再想到救他那兩人對他的稱呼,他終於明白了,其實在他沉入海底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也許是強大的風暴撕開了空間,使他的靈魂到達了另一個世界,附在同樣溺水的一個叫米羅的少年身上,傅望的靈魂吸收了少年殘存的一絲意識,使得他能聽得懂這個世界的語言,也就是說傅望同無數穿越達人一樣在異界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