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股市場,滬市大盤從去年中旬的1400多點展開下跌走勢,在8月中旬下探到1000點附近,之後展開了3個月時間的反彈,大盤也升至1300點。可是這上升的趨勢並沒有延續,隨即而來的陰跌,將股指重新拉到了千點附近,市場的成交量也不過20多個億。
衛金組織就是在這個時候介入中鋒產業這隻股票,在這個時間段也是何亮坐莊中鋒產業的前期。
這裏是長沙興達證券八卦嶺營業部。
這棟財富大廈的1-3樓都是興達證券八卦嶺營業部的地盤。一樓是散戶大廳,大廳有好幾個大電視機掛在東麵,輪番滾動播放著個股的價格。大廳中間有七八排座椅,塑料做的那種。還有一排電腦整齊的擺在大廳北麵,這電腦是用來給客戶下單買賣股票用的。在西麵是客服區域,四五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在櫃台或站或坐著,扯東扯西的在胡亂聊天。
行情不好,這以前熱鬧非凡的大廳冷清很多,三三兩兩的人在大廳,有的坐在塑料凳椅上抬頭盯著大電視機看著那大盤指數,時不時的歎口氣;有的在電腦前打開帳戶,查看那縮水的資金帳號現在還有幾多錢;有的不是為看股票而來的,有的人呆在家無聊到證券營業部大廳來找熟人說說話的,反正跌成這樣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二樓是大戶室,這裏的環境顯然比一樓的要好,光線明亮,最大的不同是這裏房間比較多,而且每個房間裏電腦也很多。有的大戶室沒人,房門緊閉;有的是敞開著門,往裏一看:四人圍坐在桌前,打著麻將。股市這綠色的江水,波濤洶湧。水性不好的、怕死的、膽小的、下去感覺到了江水厲害的、被波浪打得昏了頭的、淹得奄奄一息被人撈上來的人,都暫時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賺錢雖重要,但命還是要的。
208大戶室,房門緊閉,但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七個交易員一字排開端坐在電腦前,劈劈啪啪的敲打著鍵盤。在七個交易員身後還有張大辦公桌,桌上擺放著電腦。丁耿就坐在了那張辦公桌前。
丁耿邊抽著中華煙邊不斷在下達指令:“1號,在一分鍾內單筆小額吃進賣一籌碼。3號,現在把昨天吃進的掛143手在賣五位置。2號,在買一買二分別掛230手和321手。7號,查看帳號,統計今天吃進的籌碼數量。5號,報告大盤點位。”
丁耿吐出的煙霧,緩緩升起,慢慢的在空中散開,漸漸的這空間彌漫著尼古丁味。
“1068.5”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給丁耿報告大盤點位。
“籌碼統計的,報!”丁耿緊緊的盯著中鋒產業的盤麵走勢,看也沒看那些交易員,他隻要交易員及時報告結果就可以了。
“到現在為止,今天吃進了50300手。”
此刻時間定格在下午2:45分。
電話響起,丁耿不用想,他知道肯定又是何總來的電話。他這好幾天都在快收盤前來電詢問籌碼收集的情況。
“丁耿,中鋒產業的籌碼收集得怎麼樣呢?”果真沒錯,是老板何亮的聲音。
“何總,在現價位的籌碼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今天又吃進了五萬多手。”丁耿快速的向何亮報告今天的情況。說著電話的同時,眼不離電腦上中鋒產業的分時走勢圖。“2號,1分鍾內小額吃掉賣一的股票,撤掉之前掛的買單。”他不忘繼續指揮交易員維護盤麵情況。
“才五萬手?太慢了,速度加快點。”何亮在電話裏加重語氣說道。
“何總,中鋒產業在目前的價位,籌碼收集的情況就隻能是這樣。之前那些被套住的股民在這價位不肯賣股,隻好在地位繼續磨磨他們。”這邊戰事緊張,丁耿還要給老板報告情況,他不得不用肩和脖子卡住電話來聊天。他左手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右手持圓珠筆在白紙上記錄著種種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