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人打電話給他,PHS還是跟著他到處行走。發著冷冷藍光的PHS,像是一個小小的窗戶。
他在上麵看新聞,看笑話,玩心理測驗。反複的看著「11」寄來的信件。雖然有手表,他還是習慣性的瞄瞄手機的時間,醒來第一件事是看看手機,才能確定現在是什麼時候。
陰霾的台北常常看不出是清晨還是午夜,一點陽光都沒有。
沒有室內電話,沒有網絡線,沒有電視。他想要收收信,上上網,全靠這隻發冷藍光的PHS。
住在閩南兩年對了,他的身外之物沒有增加多少。衣服就是那冬天四套,夏天三套。掛在牆上就可以了,連衣櫥都沒有買。
孤獨的在閩南生活,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的魚,和一隻寂寞的手機。
PHS如此寂寞,離開閩南就再也收不到訊息。再也不會有其它手機更適合她。
一隻寂寞的手機,和自己。
看到一件很美的西裝。在沉重的冬雨中,煥發著春天歡笑的氣息。
每天都會去看一看,當作打發時間的行程。
其實我的口袋不是沒有錢,那件佯裝也沒有貴到買不起。隻是…為什麼?
若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多件西裝隻是讓行李多點重量。日積月累,身外之物越來越多,就會越來越走不開。
我已經拋棄一次所有的珍愛,再也不想重來。
這樣很好。當我想離開的時候,隻要打開背包,將衣服塞進去,提起筆記型計算機,隨時都可以走。小珂已經答應幫我照顧魚了,什麼牽掛都沒有。
之所以我還在這裏,不過是因為還沒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世界如此廣大也如此狹隘,地點不同,但是驚人相似的事情,卻在每個地方相同的發生。
既然如此,我何必急著走?我真正要去的地方,人人都會去。在命運的號角還沒響起前,我安於此。
或許是誰也不追問我的來曆。善意的緘默,所以,我還在這裏。
又下雨了。他曲著膝蓋,打開PHS,晚上十點五十八分。他從來都不喜歡休假,但是老板娘堅持員工都要輪休。
聽著含混朦朧的雨聲,她曾經多麼討厭閩南的雨。討厭到渴望快快離開這個汙穢混濁的城市,尋找永遠陽光普照的天堂。
隻是他忘了,陽光普照的所在,不一定是天堂。或者說,天堂根本不存在。
豔陽隻會灼傷皮膚,曬枯心靈裏的每一點滋潤。他終究還是逃回閩南。像是切枝的花,因為沒有根,隻能窘迫的待在被雨浸滿的這裏。
淅瀝瀝,淅瀝瀝。聆聽著。覺得冷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加衣。疲乏的躺回床上,被窩有著潮濕的寒冷。有人不適合休假,比如他。
《屠》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金牌殺手,自出道以來,十年的時間裏出手無往不利,成功率為前人所無的百分之百!因此成為殺手榜排行第一位的頭號殺
手,而‘屠’這個名字也因此在世界**上排行高居榜首!而他還有另外一項第一的殊榮,就是他的追殺懸賞,也已經牢牢地霸占了世界懸賞榜第一位達五年之
久!!
非是無人敢接,而是無人能接,沒有人有本事殺死這位幾近成為傳說的奇跡殺手!
曾經有很多一流殺手接過這個任務,可是他們都死了,而屠卻還活著!
Y國一位富豪懸賞十億美金,收買‘屠’的性命,而接了這單買賣的兩個殺手,兩個當時和邪君齊名的世界級頂尖殺手,卻在三天之後齊齊死於非命,在那之後,再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死亡任務,人人敬而遠之,盡管懸賞又多次增加,卻始終無人敢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