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軒!我隻是看不過眼你們這麼個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出來阻擋下,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寧懷舊一邊走了過去一邊神態自若地說道。
“寧懷舊,本太子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不然,拳腳無眼可不能怪我們啊!是吧,何兄?”歐陽世奕笑著說道。隻是那笑容裏,有說不出的森然與寒冷。
“寧懷舊,說吧,你是不是想救他?”何沛不動聲色著沉聲說道。雙目直視寧懷舊,像是要把他在虛空中扼殺。
“是!”寧懷舊雙目如雷,目光似劍,毫不畏懼地迎上何沛的雙眼,眼神仿佛與他在半空碰撞出火花,刹那光芒在意識中閃爍。
“好,好,好……”何沛連說了三聲好,微微低頭,眼神陰森,誰也不知道他在心裏打算什麼。“那好,這樣子,你隻要打得過太子,我們就放了他。當然,你打不過,我們也會放了他,隻要你給太子跪一個就好!怎樣?”
寧懷舊眼神一凝,何沛他居然要把太子都拖下水來,看來,現在這件事有點棘手了。
“不好意思,恕我不能答應這個要求,神勇寧氏士可殺不可辱!”寧懷舊雙手負於身後,目光如炬,毫不示弱,一副頂天立地,錚錚鐵血,不屈於他人的氣勢油然而發。
“你!……”何沛正要說話,一隻手伸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沒事沒事!他不跪,本太子打到他跪!”歐陽世奕一臉獰笑,骨頭被捏得咯吱作響。“就讓本太子看看,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全都是笑話!拿兩把劍來!一把給他!”
天劍國,“劍”。所以天劍國就是一個崇尚劍的國家,不用言語,自然而然大家都是把劍當成了武器,而寧懷舊的家族又是天生的鬥氣家族,這是眾所周知的。
寧懷舊伸手接過來歐陽世奕的護衛遞過來的劍,掂了掂重量,退開劍鞘,將劍甩了個劍花,揮劍擺出了個起手姿勢。他對於自己二階三級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決鬥開始。
寧懷舊雙目一凝,先發製人!他衝了上去,右手一揮,長劍在空中反射出陽光的光芒,劍光霍霍,直接照在歐陽世奕的臉上,瞬間將歐陽世奕的眼睛刺痛。
好機會!
寧懷舊一閃,身形已經到達歐陽世奕的前方,二階三級的鬥氣瞬間附上劍身。袖袍迎風鼓動,長發飄蕩,麵容肅穆,長劍直直地便往太子的喉嚨刺去。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將敵斃命當場!
“暗霧一擊!!”
寧懷舊的鬥氣,屬性黑暗!
一股難以言語的黑氣瞬間攀上劍柄,沿著劍身蔓延,時而擴張時而收縮,連寧懷舊握劍的手都被這股黑氣纏繞著,一種腐蝕之力在冥冥中散發。
恐懼,那是籠罩劍身的氣息,黑暗,本就是恐懼的代言詞。
黑夜迷蒙,那是籠罩在大地的層層陰影,鋪天蓋地,將星空埋藏在深深夜幕中,猶如如墨絲綢般湧向天際,帶著分明的層次。
霧氣彌漫。
與光明的聖潔相反,這股氣息隻有無盡的暴虐,黑暗得野性。
鬥氣附劍,本來應該是二階五級的強者才可以實現的。但是有一點寧懷舊不錯,寧懷舊有個好身世,所以,這種暫時將鬥氣附劍的功法還是有的,將鬥氣暫時附劍,揮出致命一擊,這種像是在陰暗中的敵人,才是可怕的。
有著怪獸般殘忍的嗜血攻擊,虎搏羊般咬破喉嚨,霹靂一擊,殺死獵物。
如今,寧懷舊的眼裏就隻有歐陽世奕這麼一個人,劍的目標,也隻有一個人。他將自己平時所領悟的技巧全都用在這麼一擊裏麵,這一刻,他將“暗霧一擊”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他深信,除了實力比他強的人,隻要實力比他低,甚至跟他同等實力的人,他都堅信對方躲不過這一必殺絕招。
“鏘!”
劍招失手了。劍尖入肩。這,這是……二階五級?
被刺痛雙眼的歐陽世奕怒了,區區一個貴族侯之子居然敢傷害他!傷害那麼尊貴的他,太子殿下!
剛才,他在雙目刺痛中,隻感覺一股寒意、一種恐懼的源泉、一種森然的劍意向他的喉嚨逼來,他連忙倒退一步,可是那股劍意就像腐骨之齟跟了上來,生死一刻,刻不容緩。
他全身一震,二階五級的鬥氣就放了出來。火屬性鬥氣!一股灼熱從他手中的劍燃起,火焰嫋嫋波動,這股灼熱,將虛空燒得開始扭曲了起來,看不見的滾燙像是洶湧澎湃的岩漿,在火焰上方來回滾動,劍身看起來略紅,其實隻有碰到的人才知道,那把劍的滾燙可以直接將皮肉瞬間燙熟。火焰,像張開大嘴的巨獸,往黑暗鬥氣咆哮而去。
“火動天!”
他的劍由下往上,手腕一抬,順勢一挑,黑暗與火焰碰撞。
他雖然挑開了寧懷舊的劍,可是,那“暗霧一擊”勢如破竹的攻勢還是阻擋不了,一下子刺傷了他的肩膀,他隻感覺肩膀一痛,睜開眼睛,寧懷舊已經站在他的麵前,手中的劍直挺挺地插在他的肩膀上。
他生氣了!憤怒了!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