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東家的長老怡然自得的躺在椅子上,發出的聲音恰恰能讓一旁的名嶽聽到。
“哼,”名嶽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接著起身,往遠處的一個座位上走去。
“王義其實比你強。”
容野的聲音並不大。
他的身上傷口較多,一說話就扯著一陣陣痛,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說出心中的話。
雖然不能大聲的說。
說出這句話,他覺得心中暢快了些。
“哼,他被我打下擂台,他憑什麼比我強?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
王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麵容略帶扭曲的喊道。
他討厭麵前這個明明就站都站不穩,卻還要一臉淡然裝厲害的人,很討厭。
隻有勝者才能評價他人,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你居然還敢評價我?
容野搖了搖頭。
這人和王義確實差了好幾個檔次啊。
“來吧,我讓你三招,你如果能打敗我,你就能評價我。”
王謀手中燕袖鋒刃輕鳴,他朗聲說道。
聲音傳出擂台,場下的眾人聽的很清楚。
“不用,還是依照半年前的樣子,你先出招。”
容野搖了搖頭,聲音平靜的說著。
他手中的那把獵刀伸向前方,仿若斷裂過的刀尖指著王謀。
大言不慚,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王謀牙關緊咬,不再言語,手中燕袖一震,直刺容野的眉心。
驚鴻一劍。
一道閃亮的劍光在不知夜的光芒照射下,在人群的驚呼聲中隨著王謀的揮劍發出。
這一劍灌注了他絕大部分的輪力。
他要一招讓麵前這個討厭的人落敗。
就像當初在南閩州一樣。
他要用這種方式來還給對方。
這一劍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劍都要驚豔。
這一劍彙聚了他半年以來的不甘和怨懟,帶著必勝的氣勢,向著容野的眉心刺去。
瞬息而至。
容野麵容平靜,獵刀依然指向前方。
一尺,五寸,三寸。
燕袖帶著一蓬閃亮的光芒,就要刺在容野的眉心。
容野的獵刀緩慢的改平指為橫掃。
敲在了燕袖的中段。
“嚓”
一聲敲擊聲傳出。
燕袖停止了前進,劍尖在離他的眉心三寸處高速的左右震蕩搖擺。
“嚶嚶嚶”
隨著劍尖的震蕩,一陣清越的哀鳴聲傳了出來。
容野的獵刀很緩慢的外翻,然後他腳下往前一跨,獵刀緩慢的抵在了王謀的咽喉上。
怎麼回事?
王謀瞬間懵逼。
他不甘的催動輪力,然後燕袖停止震蕩,急速的往容野的頸項割去。
獵刀又慢慢的撤回,再度敲擊在燕袖的中段。
劍勢再停,劍尖再度震蕩,一陣“嚶嚶”聲再次傳來。
獵刀緩緩劃出,再次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王謀的燕袖結合他的驚鴻劍法,速度確實極快,幾乎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容野的刀很慢,慢到所有人看著他緩緩的揮刀,接著刀敲打在燕袖的中段。
以慢製快?
所有的人隻想到了這個詞。
但是慢怎麼能有快更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