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不好了。”這邊淩千鈞正端起一碗香茗剛要品上一口,就忽聞外麵招財焦急來報。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淩千鈞見招財慌亂的模樣,就不禁覺得大為惱火,淩千鈞剛剛得到消息貝婉秋按照與他早前的約定理所應當地去了攝政王府。卻沒在攝政王府跟赫連冥燁好好地‘敘舊’,而是去不多時就匆忙折回了下榻的府邸,赫連冥燁則又二度進宮麵聖。
淩千鈞派進寶前去打探才知,原來小皇帝竟邀請了貝婉秋晚上前去赴洗塵宴,淩千鈞心裏急啊,也不知道貝婉秋究竟有沒有順利挑唆到宿芳芳,而宿芳芳究竟有沒有狠狠教訓赫連冥燁。
當然,若不是早前赫連冥燁挑唆淩千鈞,還以陌冰雁來做要挾,淩千鈞是斷然不會出此下策,公然與赫連冥燁找碴的,不過,他淩千鈞找碴又如何,若是宿芳芳連他挑得事都平不了,又怎能和赫連冥燁在一起長久,不如趁早分了算了,倒是誰也不耽誤誰。
“怎麼?難不成是宿姑娘找來了?”別看淩千鈞這麼問,實則他心裏有數,宿芳芳不可能找來,淩千鈞對宿芳芳還算是心裏有底的,宿芳芳從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若宿芳芳知道此事是他背後唆使的,想到這裏,淩千鈞突地打了個寒顫,嘶,他興許會倒大黴!
唔,不行,不能想!淩千鈞使勁地揮揮腦袋,將這一恐怖念頭揮出了腦海,反正他已把人都請來了,又搭好了戲台,若是這戲不就此唱下去,現在打退堂鼓,若被貝婉秋知道,定會笑話他淩月世子沒出息,膽量小得還沒老鼠大,竟被個女人嚇成了縮頭烏龜,不行,這退堂鼓堅決不能打,淩千鈞還指望著看場好戲呢!
“不是。”招財不禁覺得奇怪,他家世子這是怎了,喝個茶怎麼又擰眉,又晃身子,又擺頭的,就像是被什麼人算計了正心慌似的。“世子您沒事吧?”礙於淩千鈞主子的身份,招財不禁關切一聲道。
“先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就大呼小叫地嚷不好!”淩千鈞抱起茶杯送到嘴前,輕輕地呷了口。借以掩飾此時的心悸。
“主子,陌小姐來了。”淩千鈞這一提醒,招財方才憶起,不禁趕緊將他所言的不好,稟告給淩千鈞。
“陌冰雁來了?”淩千鈞似是不大肯信,眉頭都打起結來。按理說照陌冰雁的性子,是斷然不會來探望他的,怎麼竟會主動上門來打探他的傷勢,該不會是宿芳芳的主意吧?“陌小姐可是一人來的?”
“不是,陌小姐身後還跟著秦副將。說是有事要求教世子。”招財將陌冰雁的話原封不動地帶到。
秦逸來做什麼?淩千鈞腦中不禁飛速的運轉開,秦逸來此,該不會是赫連冥燁的意思吧?可若是赫連冥燁真打算找他算賬,叫秦逸來是有可能,卻定不會叫上陌冰雁一並來。這個秦逸,搞什麼鬼名堂!
“世子?”招財見淩千鈞半晌的不答話,不禁臉色難堪不已,別是世子不肯見那二人吧,可他已將兩人讓進來了,這可怎麼辦?都怪進寶,出去時,非告訴他若是陌小姐來,一定要把陌小姐讓進來,若是把陌小姐趕走了什麼的,擔心世子會要了他的腦袋,結果現在倒好,淩千鈞不吭聲,招財的汗都把衣服給浸透了。好似打河裏過了一遍水,撈出來的般。
“你去把他二人讓進來。”淩千鈞對招財吩咐道,眼珠滴溜溜地一轉,差遣招財走後,淩千鈞則是片刻不敢耽擱,直接起身,拋下茶碗飛奔向府邸的臥房,早前他是裝舊傷複發去的丞相府,借故說是去拿藥,若是現在好端端的坐花廳喝茶,定是於情於理說不通,甚至極有可能會給陌冰雁造成極差的印象,屆時,陌冰雁再覺得他是個居心叵測的卑鄙小人,這就不好了。
隻是聰明如淩千鈞,他竟是百密一疏的忘了一點,那就是招財這個蠢蛋,絕對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他竟忘了提醒招財,要招財將兩位來客讓去他的臥房。
結果可好,招財邁步出了花廳,汗濕的衣服迎風一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見到陌冰雁及秦逸二人時,招財也是廢話不多說,畢恭畢敬地直接將兩位來客禮讓向了花廳。
“主子,兩位客人到了。”未進花廳,招財的吆喝先飄了進去,可半晌的竟不見裏麵品茗的淩千鈞回話。頓時招財迷茫了,而秦逸則憋紅了臉,忍笑忍到快憋出內傷了,陌冰雁則是才反應過勁來,聯係了赫連冥燁及宿芳芳兩人與她皆問過的話一想,陌冰雁頓時氣得話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