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當真不知?”陌冰雁看向宿芳芳不禁一臉的迷茫,陌冰雁極想從宿芳芳的臉上的神情中尋找出些什麼。可最終,隻是悻悻地吞咽下一抹口水,要說宿芳芳這聲笑是真慎人。
“不知!”宿芳芳倒誠實,知情就是知情,不知情,也絕對不會說謊騙人。
“攝政王進宮了,你不打算進宮去看看?”陌冰雁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不打算。”宿芳芳又是堅決地一聲:“不過,我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宿芳芳嘴角擒著冷笑,悠悠道。
再見宿芳芳的冷笑,陌冰雁頓覺得後背一陣陣地冒涼氣,宿芳芳這笑容竟比剛才還要駭人。“那個……”脊背一發麻,陌冰雁頓時不知當要再說些什麼好了。
“陌小姐,我問你句話。”宿芳芳突地跟似打了退堂鼓,想要遁逃的陌冰雁發問。
“恩。”陌冰雁心悸顫顫道。
“你說此事乃是你無意中從淩月世子口中得到的消息?”陌冰雁還當宿芳芳要問她什麼駭人的問題,結果竟問出此話。
“是。”此事,早前陌冰雁便已向宿芳芳說明了,此事乃是她不小心從淩千鈞口中探來的,當然若說陌冰雁是怎麼個不小心法聽來的,陌冰雁反倒以為是淩千鈞主動說給她聽的,畢竟當時她與她爹皆在場,淩千鈞是腰傷發作,去丞相府取藥,就口吐蓮花般地一個勁地與她爹叨叨個不停。“當時淩月世子說是腰傷發作,找我爹問藥,就無意中與我爹說起了此事。”
“是嗎?腰傷發作,無意中說起。”也不知道宿芳芳心裏在想些什麼,嘴上卻是有意無意地低低重複著陌冰雁道出口的話中的隻言片語。
“陌小姐,有勞了。”宿芳芳對趕來想自己通風報信的陌冰雁道了聲謝。
“芳芳你跟我還客氣什麼!”陌冰雁與宿芳芳做了朋友,自是有什麼事都惦記著宿芳芳,聽來的小道消息,但凡與宿芳芳牽扯上,夠得上邊的,陌冰雁也會跑來給宿芳芳通風報信。
“哦,對了。”陌冰雁此行,一來是給宿芳芳報信,二來則是給秦逸送藥來的。“這是秦副將的藥,是最後一副了。”雖然早前陌冰雁捉弄秦逸,故意裝作不給秦逸藥的模樣,實則哪能真那麼做。或多或少,陌冰雁還是能體諒秦逸的苦衷的。
“他的身份還沒穿幫啊?!”宿芳芳見王悅從昨日起就悶悶不樂的,直跟秦逸拉開距離,宿芳芳還以為秦逸將身份予王悅表明了,王悅才會一時想不開,沒想到,秦逸竟還沒說,這個秦逸倒是真沉得住氣。
“可不。那天我去剛巧聽見秦副將與王悅姑娘的對話,聽秦副將的意思,八成是不想討媳婦了。”陌冰雁沒直接了當,將秦逸與她說的那些一五一十地全道給宿芳芳,隻大致說了一些。
“這個秦逸可真是個榆木疙瘩。”宿芳芳不禁責怪起秦逸來,不過,思來想去,她好像現在沒什麼時間管秦逸的閑事,自己這還亂糟成團呢。宿芳芳心裏已料定那北越女王定是與赫連冥燁有些什麼,不過淩千鈞是怎麼知道的?竟還敢背地裏算計她,好樣的,看她怎麼算計回來的。不過當務之急宿芳芳認為她必須得先從赫連冥燁口中把那個北越女王的底細給挖出來,前提是赫連冥燁得能親口予她說。
“那個……”靳鬆在旁聽著宿芳芳跟陌冰雁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想插嘴卻又覺得有些插不上話。半晌的急得他也不知道當要如何是好了。所幸聽見宿芳芳及陌冰雁二人談到秦逸,靳鬆厚著憨厚的俊臉趕緊從旁搭腔。
“恩?”宿芳芳一泊頭,整撞見靳鬆試探地看向自己。宿芳芳這才想起靳鬆還在身旁,正與她商議給喬佩治傷的事。“靳大哥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天山雪蓮,已有人給特意送來了,也就不用你再冒偌大的風險往北國跑了。”宿芳芳說話時,話語裏不禁透滿了寒意。
此刻,攝政王府的門前正傳來噪雜的人聲,想必是赫連冥燁從宮中回來了,宿芳芳聽聞這聲音,當即鳳眸邪斂成冷冽的一線,哼,回來就好,還知道回來,看她怎麼審他的。
“那個,芳芳,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見宿芳芳的神色又透出寒意來,陌冰雁不禁猛打了個寒顫,邊與宿芳芳道別,邊慢慢倒退步子,往攝政王府的大門挪。
“陌小姐下次再遇見淩月世子去府上拿藥,記得幫我捎句話給世子,就說芳芳不日會前去拜訪。”宿芳芳極想在後麵加上一句:要淩千鈞洗幹淨脖子給她等死!不過,礙於陌冰雁的臉皮薄,宿芳芳到底是沒能將般胡鬧的狠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