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城下出了何事?”商仁頓醒得最快,他已然料定此次準是武雲國打來了。
“回太子,皇後娘娘,是武雲國的鐵騎,打來了。”百夫長的回話令商仁及肖阡陌皆是一愣。不對啊,若是武雲國的鐵騎,這如雨般的弓箭是哪來的?
“休得胡說,弓手裏有幾人能邊騎馬邊放箭,還能百發百中的,除非……”宿芳芳及赫連冥燁兩人皆是特例,宿芳芳跟赫連冥燁練就的就是騎射,百發百中的本事,而武雲國的眾神射手怕是就沒有此等過人的技藝了。
“是真的!”弓手百夫長篤定道,其實他早已料中皇後及太子必不會相信他的話。別說,商仁及肖阡陌不信,就連親眼所見的弓手百夫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不相信又能怎樣,武雲國的鐵騎確實
打來了。這點由不得他不信,弓手百夫長見自己親眼所見,用話語飛快地描述道:“他們騎兵控馬,弓手與騎兵共乘一騎,弓手射箭,他們的騎兵如今已兵臨城下了。”
就在弓手百夫長訴說始末之時,已聽見城下的馬蹄踩踏,震耳欲聾之聲。
“打開城門,快開城門——啊!”堪堪逃過一劫,才躲過了本國弓箭手不分敵我的萬箭齊發,兵敗將領終於逃回了城門下方,可就在他求救出第二聲時,已發出一聲撤天的悲鳴,被赫連冥燁持鬼頭刀狠狠力斬於馬下。
兵敗將領的人頭骨碌碌地滾落在地,一旁僅剩地三兩名商丘兵勇見了無不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舉手投降,他們逃至城池下方,本還剩近三五百人,慘死於本國箭雨下近百人,剩下的幾乎全被赫連冥燁一刀砍死於馬下。鬼王之名果然並非浪得虛名。商丘兵勇見到赫連冥燁已是從骨子裏就犯了寒意。
“芳芳,弓箭給我。”在箭雨的輔助下,武雲國大軍已是大兵壓境,兵臨商丘國城池下,赫連冥燁浴血奮戰,此刻,就好似來自幽冥深處的惡鬼般,赫連冥燁大手攤開。再與宿芳芳討弓箭來使。
“給。”經曆得多了,宿芳芳已不再畏懼死屍。隻是她的臉色卻顯得有些慘白不堪。宿芳芳並非是怕,而是在擔心,替秦逸擔心。更替王悅感到難過。
陳澄的援救甚是及時,若在慢上半分,恐怕敵兵必會破城而出將他們一網打盡,盡管身後有一萬的鐵騎,甚至還有數萬的步兵在,可宿芳芳卻不禁感到有些後怕。
此刻,淩千鈞與陌冰雁,王悅三人已先運送重傷的秦逸返回了武雲國的龍雀城。宿芳芳看見臨走時,王悅的臉色,甚是難看,王悅不停地自責著,若她聽勸,不那麼急功近利,秦逸也就不會受傷了,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若是秦逸死了,她定會割下自己的腦袋給秦逸陪葬,不過——
“放心,秦逸死不了!別忘了我們鬼兵隊的身份!”赫連冥燁彎弓搭箭,將商丘兵敗統帥的人頭穿於箭上。射上商丘城池,同時與宿芳芳低低勸慰道。
“我知道。可我擔心……”宿芳芳自是知道秦逸死不了,可王悅卻不知此事。且龍雀城大多數人皆不知赫連冥燁等人的真正身份,若是身份曝光,宿芳芳想都無法想象會有怎樣的情況發生。
赫連冥燁等人的身份,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隻是可能嗎?!
“這?呀!”人頭射出,穩穩落於城池上方,且是不偏不倚,剛巧砸在弓手百夫長的身上,一時間竟有幾名神射手不禁臉色慘白地低呼出聲。還有人甚至沒出息地緊掩住嘴角,腹中翻攪的難受,似掀起驚濤駭浪般。
商仁則是微微地錯愕一下,盯著那射來的人頭,心中不禁暗自竊喜,而肖阡陌的表情則甚是難看,肖阡陌並非是怕,而是恨,恨意讓她的臉色頓變得異常猙獰。
聽著跟隨她來到邊關的侍從與宮女倒盡胃口及畏懼的低喝,肖阡陌的美眸似要噴火般,厲喝也隨時冷冷出口:“誰若敢再出聲,本宮就先割了誰的腦袋,都給本宮閉上嘴巴!”肖阡陌最恨身邊的人沒骨氣,見宮女及侍從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肖阡陌恨不得將他們的腦袋一一擰下來。
“商丘國太子聽著,你若現在打開城門,本王可以留你全屍,如若不然,休怪本王奪城後,將你碎屍萬段!”赫連冥燁出口的話語絕非危言聳聽,他會如何做,他就會如何說,早前商仁竟敢以箭射向他赫連冥燁的女人,就要提頭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