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在後頭?”聽聞自己父親這不知所雲的一聲,楚可倩不禁有些茫然了。父親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莫非,比試進行到現在,還未輸,父親還有絕活沒露,能夠扭轉乾坤,可眼下,楚可倩不禁覺得不可思議,宿芳芳已將所有人帶動了起來,而她呢,剛剛舞完頂多是掌聲雷動。
“可倩,你盡管等著看就是了。”楚王道,衝小翠一打眼色:“小翠你先帶郡主下去換身衣服。”對於楚王來說,一會兒的好戲,可並非那麼好看,必須得找個絕佳的場地,稍有不慎就會連小命搭進去,他還要跟女兒留著命呢。
“是。”小翠道。
“換身輕便些的,別太奢華的,順便再將馬車備好。”楚王又不放心地對小翠叮嚀道。
“是。”還要換身輕便的別太奢華的衣服!小翠不禁隱隱感到頭痛不已,楚可倩的衣服大抵都是值錢的奢侈品,哪搞那些不奢華又輕便的去。而且,王爺還要她吩咐下人將馬車備好,怎麼?難不成他們這是要離開前線嗎?
楚王這一席話,並未引起他人的特別關注,畢竟現在大多數人皆被宿芳芳的舞誘去了演武場,沒有幾人滯留在台上,再加之楚王講話藏頭掖尾的,話裏帶著一絲絲的弦外之音,又不講透,怕是腦筋不好使的人,就算聽見,也無法猜測出楚王話中的含義。
不過楚王卻忽略了一點,就是赫連冥燁等人雖是皆下了演武台,與小皇帝及宿芳芳舞在了一處,而王悅及秦逸則不知去向,喬佩與靳鬆似商量了什麼,在稍早前也一並離開。
就這樣,小翠帶著楚可倩前腳剛離去不多時,楚王亦已做好了撤離的準備,他將喝剩的茶碗往桌案上一平,起身便要往演武台下走。
“楚王,走這麼急,這是去要哪啊?”就在楚王即將步下演武台的刹那,喬佩忽不知從哪又殺了回來,截住了楚王的去路。
“喬嬤嬤。”也許別人不知,可楚王還不清楚喬佩的身份嗎?喬佩乃是伺候小皇帝的貼身婢女。不過如今喬佩已是徐娘半老,不再是婢女了,而要改稱嬤嬤。
“小女去更衣了,本王見她去這麼久,還不曾回來,想去探看。”楚王以楚可倩作幌子,謊稱道。
“原來如此,不如楚王在此等候,繼續品茗,與眾官兵同樂,尋郡主的事就交予喬佩可好?”喬佩說著,從旁一遞眼色,隻見早前與喬佩一並不知去向的靳鬆竟突然出現,此刻,靳鬆手裏正提著一柄亮銀槍,靳鬆一手提亮銀槍,一手揚起衝楚王一擺道。
“楚王,請!”靳鬆脅迫楚王再坐回太師椅裏,他可不許楚王在此時開溜,後麵還有好戲,要請楚王觀賞呢。“小心些!”喬佩折身的瞬間,靳鬆不禁對喬佩小聲地叮嚀道。
“恩!”就在小皇帝及赫連冥燁得知楚王心存謀反之心時,他二人便已做了周密部署,小皇帝與赫連冥燁命靳鬆及喬佩二人分別看守楚王及楚可倩。靳鬆嚴防楚王,而楚可倩則交予同樣身為女人的喬佩。
在小皇帝及赫連冥燁推斷下,楚可倩似乎還不知道她爹有不臣之心,且楚可倩沒有功夫傍身,所以將楚可倩交予喬佩來盯梢再合適不過,至於王悅,王悅的性格直率,實在不適合與楚可倩再深打交道。所以,此次行動,赫連冥燁交予了秦逸及王悅二人別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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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火急火燎的,搞得跟逃命似的!”楚可倩實在搞不懂父親的意思,怎麼突然讓她換上一身不起眼的裝束,還差小翠去喚人備馬車,弄得他們好似要趕緊離開前線的樣子。
“難不成,這裏要變戰場了?”楚可倩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似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昨夜她來葵水,腹痛難忍,往茅廁奔時,見父親房間的燈還亮著,且似有人正與父親談些什麼。楚可倩仔細一回想,臉色突然變得很是難看。
“天!”她低呼了聲,焦急就往楚王的房間奔。推開房門,楚可倩將屋裏可以藏人的地方,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她記得昨夜她從窗外聽見父親的房間裏有女子說話之聲,那聲音,她似是有些熟悉,似在哪裏曾聽過一次,隻是在哪聽的,幾時聽的,楚可倩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郡主您在王爺的房間做什麼?馬車已備好了。”突然,緊閉的屋門被人吱嘎一聲推開。
楚可倩嚇了一跳,一聽聲音辨認出來人竟是小翠,這才不禁舒了口長氣:“小翠你是不是想我扒了你的皮啊,竟敢嚇唬我!”楚可倩責備起小翠來,突然又想起小翠早前辦事不利來。氣得她,一時間真想扒了小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