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爹您是不知道。當時女兒把這三年來親手縫製的錦袍往那宿芳芳的麵前一推,那宿芳芳當即就變了臉,後來,不出女兒所料,女兒還沒走呢,她就與赫連大哥鬧翻了,若不是爹去壞女兒的好事,哼!”楚可倩說著說著,竟又把話題牽了回來,一想到父親不明所以的攆人行為,楚可倩便氣得翻白眼地冷哼。
“爹那不是不知道嗎?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啊!”這一下,嚇得楚王爺更不敢將實情說出口了,生怕說完,女兒再揪著他好一頓數落。
“王爺您是不知,那個宿芳芳可蠢死了,竟還在攝政王麵前扮可憐,想引起攝政王的注意,結果被郡主三言兩語就給戳穿得裝都裝不下去了。”小翠不愧是楚可倩的貼身丫鬟,有其主必有其仆,這句至理名言說得就是她與楚可倩。
“我叫你吱聲了嗎?!”聽聞小翠沒經自己的命令就兀自啟口,楚可倩倏然起身,橫衝到小翠的麵前掀手,照著小翠的臉狠狠就是一記。
“可倩,這是怎了?”楚王爺被清脆的耳光聲嚇了一跳,雖說楚可倩平日也沒少毒打過下人,可楚王爺卻是頭次見楚可倩打小翠。
“郡主,小翠錯了,不敢再犯了!”挨了打的小翠,掩著紅腫的半邊臉,淚如雨下,更是怕死地膝蓋打軟跪倒在地,一個勁地懇求楚可倩的原諒。
“若不是那個叫秦逸那個蠢貨,蠢到用溫水沏茶,我的臉就毀了。”楚可倩一想起今日的事就覺得心有餘悸:“你倒是膽子肥了,竟敢為了跟個上不了台麵的潑婦搶男人而險些害我破相?!”
“郡主……”楚可倩越罵越凶,小翠仿佛已能預見到她的悲慘下場了。
“好了,可倩,小翠服侍你這些年,是唯一一個能多少知你心意,被你留到現在的。你就不妨再多留她活個幾年,罰罰她就算了。”好在楚王爺‘深明大義’啟口替小翠求情:“小翠你去柴房領罰吧,跪一宿,明日再來伺候郡主。”
“是。”小翠聽聞要被罰跪柴房,且要跪一宿,當即臉色暗下,可罰跪柴房總比丟了命要強吧。小翠趕緊領命退了下去。
“爹,她差點害女兒破相。”楚可倩似還不肯饒恕小翠,非要殺了小翠方才解氣。
“可倩,小翠現在殺不得,若旁人問起,你怎麼說?一夜暴斃嗎?”果然薑還是老得辣,楚王爺終究要比楚可倩想得遠。“所以罰她去跪柴房便好。爹剛聽你的話,小翠似是看上攝政王的下屬了?”
“恩,女兒老早就覺得小翠是看上那個秦逸了。”楚可倩如實道。
“恩。留著她吧,日後興許派的上用場。”楚王爺再給女兒出主意道。
“爹說留著就留著。”楚可倩這會兒竟又恢複到乖巧懂事的可人樣子,楚可倩一側頭,與父親好奇道:“爹,您安插在赫連大哥身邊的眼線究竟是誰啊?女兒可曾見過?”
“她?你還不曾見過!”聽聞楚可倩問起,楚王爺的臉色倏然更換,話題突轉道:“可倩,今日夜深了,你也該乏了,有什麼話改日再說,明日你不還要去送攝政王嗎?快去睡吧。”楚王爺似有意規避話題,勸楚可倩盡早歇息。
“恩。爹爹一說,女兒還真是累了!爹,您也早些歇息。女兒先回房了。”楚可倩舊事重提,可顯然,父親並不想將此事告予她,楚可倩豈能不懂,與父親短暫告別,便折回了自己的房間。
送走了女兒,楚王爺從椅中站起,負手而立,靜望向夜空中高懸的明月,那人的身份,他要如何與女兒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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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赫連冥燁與眾人皆已整裝待備,就算要他們直接奔赴前線殺敵都不在話下,可宿芳芳就不同了,一臉沒睡醒的萎靡相不說,手還撫著酸痛得好似快要坍塌的腰又揉又捶。
此時隻見宿芳芳冰冷的視線射出,投向馬背上意氣風發的赫連冥燁。該死!她定要跟他分房睡,將分房進行到底!
“赫連大哥。”就在宿芳芳心中千呼萬喚時,忽見一抹嬌小怯懦的身影奔來,伴著身影,嬌呼也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