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瓶?!”王悅置地鏗鏘的話一出口,當即震傻了眾人,當然要說最震驚,最愕然的還是林夢妍及陌冰雁二人。
“怎麼可能,這藥分明就是宿芳芳給你的!”陌冰雁一語出口,眾人的視線再度齊刷刷地投向宿芳芳。
“陌小姐您這是何意,這藥乃是王悅家的祖傳秘藥,怎可能是我給她的?還請陌小姐無憑無據的莫再毀我清譽,一會兒怕藥裏有毒,一會兒又說這藥是我給王悅的,您這也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吧?!”早前的惡人先告狀一事,在加上陌冰雁又在宿芳芳比舞的綢裙裏下藥一事,兩件加一起,宿芳芳都還未來得及與陌冰雁細算帳呢,現在陌冰雁竟還敢火上澆油,別說宿芳芳惱了,就連眾人都覺得氣不順了,鑒於陌冰雁的前科太多,眾人皆認為陌冰雁這次必是又在賊喊捉賊了!
“我當初認定這藥裏有毒就是因為我知道這藥是你給王悅的。”陌冰雁仗著她有人證在,自是繼續耀武揚威道。
“那現在呢,這藥擺明了沒毒,您竟還認為這藥是我給王悅的,這怕是就說不過去了吧?!”長嘴又能說會道的豈止陌冰雁一人,宿芳芳也會說。且說得比陌冰雁好。
“宿芳芳你別以為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有人知道。今日,我就讓你無所遁形!”陌冰雁被宿芳芳的無理態度惹惱了,陌冰雁頭次見,惡人竟是這般的理直氣壯。當即一挺胸脯向前跨出一步,佯裝正義之士道:“啟稟皇上,這藥就是宿芳芳給王悅的,冰雁有人可以證實。”陌冰雁說著,衝喬佩遞了一記眼色過去。
誰知:“人證?誰啊?!”眾人皆紛紛愕然,順著陌冰雁的視線不由地望向垂頭跪地的喬佩。
似是因為垂著頭的關係,喬佩竟未收到陌冰雁遞來的眼色,依舊愣怔怔地垂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頭也不抬,似不肯為陌冰雁作證般。
“喬姨?喬姨。”陌冰雁以為喬佩沒看見她打的眼色,便連喚了兩聲。
“又是喬佩?!”小皇帝似不耐煩道:“喬佩,陌小姐喚你呢?”
“啊?恩,是!”此時,喬佩才慌忙回應,將頭抬起,看見喬佩這般樣子,眾人皆認為喬佩準是剛剛沒聽見陌冰雁的那一席話了。
小皇帝本欲親自審喬佩的,卻被赫連冥燁搶了先:“喬佩,本王問你,你可是親眼看見宿芳芳遞藥給王悅啊?”赫連冥燁劍眉攏起,口氣也似是十分不快道。
“芳芳遞藥給王悅?幾時的事情?”喬佩突地反問,眾人霎時便了然了,陌冰雁定又在賊喊捉賊了。
“陌小姐?!”赫連冥燁橫手拂向太師椅的扶手,險些把太師椅拂折,口中更是厭棄般地厲喝道。
“喬姨您怎麼?這些話還是剛剛您親口與我,還有夢妍姐說的……”陌冰雁不可置信道。她哪裏曉得為何喬佩前腳與她們說親眼所見,後腳便不承認了,陌冰雁似求證般地望向林夢妍。隻見林夢妍也是一臉的愕然。這便證明她當時並未聽錯。
“陌小姐,喬佩哪曾與您說過那些!您與何人有仇便找那人算賬,莫要拖上喬佩!”喬佩似畏懼地全身打抖道:“攝政王,喬佩什麼都不曾與陌小姐說過。倒是早前陌小姐……”說著,喬佩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水粉,遞向赫連冥燁:“那日陌小姐與林姑娘看過芳芳姑娘的綢裙後,綢裙透出一股甚是幽香的味道,我當時還以為是水粉,就與陌小姐討了一盒。”
赫連冥燁還未接手,就見陌丞相從旁飛奔來,橫手一奪將水粉搶了去,翻開盒蓋撲鼻的香氣,霎時盈滿了一屋。
“你個孽障!”嗅到這有些嗆鼻的香氣,陌丞相橫手抬起,狠狠地一記耳光直掀在陌冰雁臉上。霎時就把陌冰雁臉上的薄紗摑落在地。
眾人一見陌冰雁曝露出的容顏,霎時驚駭地瞪圓了眼睛。紅疹遍布了女子的俏顏,紅疹的下方露出一圈甚是猙獰的抓痕來,抓痕似在不斷地向外擴充邊界般竟是越鋪越大。
“果然是這東西害的,冰雁啊,你啊,你這是自作孽,怨不著別人,什麼宿姑娘給你下毒,你這完全是咎由自取!”陌丞相起初就在懷疑女兒的症狀似是花粉過敏,可卻比花粉過敏嚴重多了,他卻不曾往引蜂香上想,後又聽聞陌冰雁親口道出曾給宿芳芳偷偷下過引蜂香,再一看這盒水粉,他便全了然。
“爹?您說女兒是咎由自取?!”陌冰雁本就病著,現在再挨父親的一掌,哪裏受得住,當即委屈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