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上尉,文國華他被我一記手刀打暈了,要不要我趕緊弄醒他。”淩波帶著幾分急促的說道。
“不……不要……”文國境虛氣無力的說著,他不想看到自己兒子看到自己身亡時那副哀痛欲絕的樣子,就讓他懷著兒子幸福的笑容去了另一個世界。
事後果然醒過來的文國華恨透了淩波,為什麼不讓他見老爸最後一麵。
淩波沒有解釋,也沒有還手,任由憤怒衝昏頭腦的文國華把他揍個鼻青臉腫。
或許內心有著些許愧疚吧,這場人為災難中,不僅他,就連家人都沒事。
事發當天晚上他老爸剛好不在縣政府內,僥幸躲過了一劫無妄之災。
不然他淩波也不可能還有心思來祭拜文國華的老爸了。
超輝家裏。
“呐,超明你看今天文婷姐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吃的,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水蜜桃哦。”林文婷提著一竹籃子的鮮紅大桃子,一手握著一個水蜜桃朝著超明誘惑道。
“別過來,別過來,我什麼也不想吃,我什麼也不想吃。我隻想要老爸,我隻想我的老爸…………”超明卷縮在一床頭角落,雙腿屈膝緊緊環抱著,小臉幾乎埋進膝蓋間隙裏,瘦弱的身軀不住瑟瑟發抖著。
當軍隊從廢墟裏小心翼翼挖掘幸存者時,發現了一個平凡而偉大的父親,在他撲地的懷下一個小孩子呼吸均勻睡著了,奇跡般存活了下來。
毫無疑問他用自己的身軀作為肉盾,擋禦了大部分碎石瓦礫的衝擊,為自己的孩子從死神手上成功爭取了一線生機。
但是活下的超明情況卻不容樂觀,那天晚上經曆的一幕幕猶如夢魔般,始終徘徊在他的腦海裏陰魂不散,不停地折磨著他幼小衰弱的心靈。
“超明……”林文婷眸子裏泛著些許淚花,於心不忍的看著超明。
這兩三天來她可沒少想過辦法安撫這小鬼的精神創傷,可照目前來看依舊收效甚微。
她把一竹籃子的水蜜桃放到一邊,躡手躡腳的走到床上貼近超明坐下,盈盈伸出纖細的右手輕柔地撫摸著超明的腦袋,似乎想給他那幼小惶恐的心靈帶去一絲溫度。
樓下客廳裏,兩道人影正坐在沙發上,貌似在聊著天。
一道人影很麵熟赫然是藍芳,而她對麵一道人影則顯得陌生之極。
一身勁裝威武的將軍軍服,挺拔的身姿,年輕英俊的臉龐上透露著些許不凡的氣宇。
“想不到我這一回國一趟,就碰上這種事情,還好伯母你們沒事,不然林中海那家夥非發瘋不可。”蕭逸風舉起茶杯動作文雅的輕抿了一口,看著他這種言行舉止不像一名身經百戰的軍人,倒是更符合一介書生形象。
“唉,這次我和文婷母女倆沒事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管這次針對我們母女的幕後勢力是何人?我卻不能就此善罷甘休,隻要查出絲毫蛛絲馬跡的線索,我無論如何都要對方為此付出代價。”藍芳呼吸急促,眼神內跳躍的殺意宛若凝成實質。
這一次她們母女倆差點就雙雙去黃泉相見了,這筆血仇不共戴天,若是就此算了豈不是人人都覺得她們好欺負了。
“伯母盡管放心吧,以林中海的能力絕對會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的。而且經曆這件事後,你們的安全環境肯會大大提高。不過話說這麼多年沒見,林文婷這個當年的小女娃娃也落得這般亭亭玉立了,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蕭逸風先是安撫藍芳兩句,接著又話題一轉說道。
“是呀,這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你在中洲那邊過得如何,恐怕壓力不小吧?”藍芳略微調整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想到蕭逸風這些年的情況,不禁捎上一絲好奇的心理問道。
“唉,中洲那邊形勢越來越不容樂觀了,在光明教廷的幕後操控下,西方大國的勢力正加大力度滲透中洲,各方勢力的逐漸正邁向失衡的趨勢,恐怕新的一場戰火將會點燃。我這次回來主要目的就想向國家討要一筆龐大的軍備物資,以備戰時之需。”蕭逸風放下茶杯,神色之間抹上了一層凝重。
“你這要求恐怕不容易實現吧?就算元帥答應給你,可中央某些人也會以各種借口托詞,百般阻撓的。”藍芳眉梢一挑,略有些憂慮道。
“這我當然知道,中央那些家夥的思想行為我一向最看不慣了。我們在前線為國捐軀,拚死拚活,他們還在後方搞陰謀算計。不管如何,這可關係到駐紮在中洲幾十萬將士們的生命安危,我一定要向國家為我的將士們提出合理要求。”蕭逸風英俊的臉龐浮現一抹堅毅之色,沒人能懷疑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