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間臥室,大床上,正有一個人酣睡。
突然,那個人翻了翻身,掀開被子,起來了。
然後熟練地向著右手邊走去,走了大概十幾步,碰到了障礙物,他下意識地用手推了推,推不動,又推了推,還是推不動。
嗯!
想了下,抬起腳,一腳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哎喲。。。痛死老子了。”
一陣劇痛傳來,劉宏才醒過來神來,想道‘這門怎麼回事?’
邊想,邊向著前麵摸去。‘冰涼,怎麼這麼冰涼?’
又連續的摸了幾下,‘不對,不是門,是牆。’
‘不對啊。。’
想著,劉宏馬上向周圍看去,雖然是夜晚,四周黑漆漆,但是還是能夠看出物件的輪廓。
麵前是一堵牆,身後不遠處是一張床,自己正在床的右邊,床的左邊是一排櫃子,屋的正中是一張圓桌,其他的就看不太清楚了。
‘情況不對。’
心頭一股寒意湧了上來,隻感覺背後涼颼颼的。這下,劉宏才真的完全清醒了。定了定神。
‘先打開燈。’
想著,就去找開關,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後,在圓桌上找到了一個,下麵是一個木製把柄,上麵蒙著一層橢圓形布簾的東西,鼻子聞了聞,有一股子蠟燭味。
‘燈盞。’
看著這個燈盞,劉宏不由得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手有些抖的在地燈盞附近摸了起來,果然摸到了一指多長的圓棍狀的物體。
摸索著,揭開了頂蓋,用嘴吹了吹,那東西的頭部,亮起了一些火花。
‘果然是火褶子。’
劉宏,連忙吹了幾下,“轟”,火褶子頂部果然燃起了一團小火。
劉宏有些生疏的把燈罩拿下,然後用火褶子點燃了蠟燭。
這時,屋裏亮了起來,劉宏回身一看,那張床原來是一張精致的雕花木床,是紅色的,不會是紅木的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再重重呼出。
又看向了櫃子,也是紅色雕花的。
‘我。。。’
劉宏隻感到腦袋一陣眩暈,連忙拉來圓凳坐了下來。
眩暈的同時,一股股記憶冒了出來。
“趙穀軒,男,25歲。大魏,杭州人士。
母親,於4年前因病去世。
母親去世後,父親大受打擊,從此一病不起,最終於兩年前也去了。
父母,感情深厚,所以父親從未納妾。是故趙穀軒,是家中獨子。”
‘父母雙亡,夠淒慘的。’
“因為家裏世代經商,所以留下了不菲的家業。
光是杭州城內,就有五間酒樓,七間茶館,十間雜貨鋪,在外地還有一些家產,也算是中富之家了。
因為父親四年前就病倒了,所以家裏生意從那時起,就由趙穀軒接手了。”
‘不過,有點很奇怪的是趙穀軒雖然已經25歲了,但還未娶妻。
好像是因為父母是這個時代挺少見的自由戀愛結婚的,所以父母對此也就順其自然了。’
‘此地是大魏朝浙江省杭州府城北趙宅。大魏共有兩京一十三省,人口過億。此時是大魏185年,在位皇帝是朱光檢。這幾年在北邊,朝廷與韃靼交戰過幾次,互有勝負,不過規模都很小。總體來說就是民生富足,四海升平。
雖然睡個覺就穿越了,不過這麼好的時代,這麼好的身份,也不錯啊,再也不用朝九晚五的拚命上班,每天扳著手指,這裏節約一點,那裏節約一點的還房貸、車貸了。最好的就是還沒娶妻,嘿嘿。。。大魏的小姑娘們,哥哥來啦。’
劉宏正興奮的想著,如何建立起自己幸福的三妻四妾時,膀胱一陣劇痛傳來,劉宏才想起了自己起床究竟是要幹什麼。
於是馬上,夾著腿四處找起了廁所。
可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親娘哪(nei),剛剛還在夢想著性福生活,這會兒別一泡尿,給憋死了。那老子可就成了穿越者中的笑話了。’
“唉喲,他媽的怎麼給忘了。這是古代,廁所根本就沒有跟臥室連在一起。有錢人,好像會在臥室準備什麼如意桶,類似於現代的馬桶。”
又找了一下,終於在一堵屏風後,找到了。
“哦。。。爽。。。差點憋死老子了。”
又在旁邊的銅麵盆裏洗了洗手,擦幹。
劉宏才重新回到了床上,拿過靠枕,靠著,想起了事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