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發出一聲震天狂嘯,雙手手印變幻不定,‘人和’的劍光驟然猛烈,雪燦劍光‘嗖’的便一分為三。三道劍光如飛虹乍過,驚竄奪目,飛至中途,這劍光又猛然合而為一。隻見劍光到處空氣扭曲,一道道遊離的裂縫便交織閃爍。
這劍光攜著無批的威勢與宇文成的刀劍相撞,迸射出連串星火,氣浪交錯橫掃出去,周圍的山壁便倒塌崩陷。吃不住這沛然巨力,宇文成的鋼刀早已一分兩段。“嘿”,他身形前拱,右手持劍,左手抓住劍鋒便死死拒住。
此時可見這鎮劍不是凡兵,一個個金色符字不斷崩顯而出,紛紛撞在劍芒之上,又化作片片金霧。隻是這三天劍斬,乃是馬義此時的最強絕技。他此時雖然還不能駕馭劍上的‘三才劍陣’,卻可將劍中之威盡數放出,這三劍合一便有八倍力量,宇文成武功高強,可也沒有強到八個馬義的地步。
終究還是架不住三劍之威,那鎮劍堅持了片刻之後,便一聲哀鳴,劍上金霧盡散,也崩碎斷裂開來。隨即,宇文成的鋼身也被一切兩段。
隨著鋼劍的崩斷以及宇文成被斬,山穀中便驟然響起無數的呼喊,似奔雷,又似千軍呼喊。一絲絲陰氣逐漸從地下滲透出來,片刻之後便洶湧澎湃,化作了陰灰的洪流。這洪流之中又似夾雜著無數的麵容,他們麵孔扭曲,或憤怒猙獰,或低眉輕泣,隻是卻都又透出無邊的欣喜。
馬義一見此狀,心裏便是一沉,這恐怕是宇文成借他之手而弄成的吧。嘿嘿怒笑中,他便扣住了兩枚雷珠,拚了全部的法器、符寶,他也要將宇文成留在這裏。
眼見那陰氣洪流,盤旋之後,便都漸漸散去。“你們也解脫了麼?”宇文成輕聲呢喃著,眼神中顯出一絲溫暖。他轉向馬義笑道:“小道士,咱們打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為何而來呢?”看他那微笑的表情,聽他那輕輕的語氣,就好似在與鄰家的小弟說話似的。
馬義一邊扣著靈石,趕快恢複靈力,一邊又招回金劍小心防護。眼見這些陰氣和宇文成身上的修羅煞氣都在消散,他也有些迷惑,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啞然道:“偷墳掘墓”。
“偷墳掘墓?”打死宇文成也不會想到這麼個回答,愕然半天後,它才微笑道:“你不是龍虎山的道士麼?怎麼成了小盜?”
既然已經開了口,馬義索性也不再隱瞞,他一邊開口回答道:“沒辦法,太窮了,隻好小道變小盜。”一邊暗自咒罵:“經驗主義害死人,前世的玄幻小說不是說,‘攔路打劫、偷墳掘墓’是發家致富的不二門徑麼?可******怎麼不說,這也是快速送死的不二門徑”。
“窮麼?”宇文成一陣默然,半天後才幽幽道:“當初我帶兵隱於山中的時候,這偷墳掘墓可也沒少幹”。說著殘留在上半身的左臂,拾起斷裂的鎮劍,注視了半天之後,他才輕聲道:“你本是封鎮於我的,不想最終卻是跟我同命相連,想來你也覺得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