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僵硬著臉出去找下人吩咐事情了,林承沫老神在在坐在那裏喝茶。
“我不知道你還會武藝。”程炳軒突然開口,語氣有些低啞,似乎遲疑了很久才說出口這樣一句話。
林承沫眉梢一挑:“程公子當然不知道了,隻需要知曉關於自己未來夫人的事情就好。”
程炳軒臉色一變:“你還在怪我?”
怪他?林承沫目光一掃程炳軒豐神俊朗的容顏,眼底洶湧著不知道是什麼樣難言的情緒,嘴角抿的很緊,看著她的表情欲言又止。
“程公子你暈頭了吧?”林承沫不客氣,這位大少爺可是毫不猶豫地甩了林承沫和林茵茵訂了親,郎才女貌,要不是她這身體是令人唾棄的糾纏不休的癡女,她都會客氣說一聲恭喜。不過現在嘛,這程炳軒一副糾結地似乎突然看清了自己情感的模樣令林承沫心中厭惡。
“你果然還在怪我。”程炳軒神色破敗,落在林承沫身上的目光百轉千回。他本該是厭惡這個虛偽的女人的,他一直都覺得她隻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七竅玲瓏心的林茵茵的,所以他當初毫不猶豫地讓自己的父親向淮南王提親,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林承沫還是糾纏不休,自己少不得說些狠話斷了她的癡心。但是沒有想到,那一天,她一副沒事人一樣走出來和他們用膳,之後他追上去,她那樣幹脆地放棄摔了他曾經送給她的鐲子。
手指收緊,想起當初她那樣輕描淡寫迎風微笑的模樣,他的心就便糾緊了,那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卻不知為何,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前幾日的鎮遠將軍壽宴,他早知道她也會在,所以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林承沫,就算長得再美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被欺騙謊言填滿的人偶罷了,他該把目光放在自己未來的夫人身上。茵茵漂亮而溫柔,他們一起探討詩歌,賞月品茗,他們默契無比,茵茵值得自己愛。
但是,一切都亂套了。
林承沫走出來,英姿颯爽,淩厲而冰冷的模樣,就如一柄利劍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中,看著她弱風扶柳的姿態,看著她含笑傲然的神情,他胸口的血似乎洶湧奔騰著,亂了他的心思,擾了他的神思。
他竟然從不知道林承沫可以這樣,不是曾經癡纏著自己的模樣,獨立於眾人之上,如冰山雪蓮,擁有著絕世姿顏,冰肌玉骨,傲然於風雪之中乍然綻放。
她竟然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程炳軒高估了自己,他失了魂,落了魄。
回去府中,他拿出那玉鐲的碎片,挑燈看了一夜。但是沒有得出一個答案。
“怪什麼?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麼?”林承沫疑惑,心中是冷漠地嗤笑。她看人何其精準,程炳軒分明一副深情難言的模樣。怎麼,突然犯賤想要吃回頭草了?隻是可惜,她已經換了個芯子,她不想要陪這位程公子玩風花雪月的遊戲。她甚至懶得去追究他突然如此的理由。
“如果……如果……”程炳軒突然直起身體,一雙眼睛緊緊盯住林承沫,語氣激動起來。
“炳軒哥哥你上次不是想要看看惠山老人留下的孤本麼?我正好讓人找出來了。”林茵茵突然進來,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