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先生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能做到嗎？
“韓若靈，你不用擔心，有我呢，所以放心吧！”笑笑說道。“你現在把第三排從左到右數第六本書拿下來。”
韓若靈驚訝於笑笑竟然能把書的具體位置記得這麼清楚，就連第幾本都一清二楚，如果換做是他自己的話，無論怎麼樣都記不住的。他走到書架前麵，按照笑笑的提示，拿下那本書。紙張已經完全泛黃了，沒有一張紙能夠幸免，整本書都散發著黴味。韓若靈看著黑色的破舊書皮，上麵寫著“巫之術”三個字。“這個是……”
“不錯，這本書其實就是爺爺自己寫的，是一個字一個字寫的喲，你可以翻開看看。”每當說到老先生，笑笑的語言裏都不自覺地充滿一種自豪和驕傲的語氣。或許在它眼裏，老先生就是敬仰的偶像吧。
於是乎，韓若靈打開了封麵，也許是太久沒有被人翻開了，所以每兩張相鄰的紙張都黏在一起，一翻的話，就會翻開很多頁。韓若靈不得不用手小心地把每一張都給分開，然後才能翻到第一頁。
“這個是……”韓若靈才略微瀏覽了一下內容，就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又連著看了幾頁，這才停下來。“笑笑，想不到，老先生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留下來了。這樣一來，說不定真得可以戰勝張十一。”
得到了韓若靈的肯定，笑笑挺起胸膛，驕傲地說：“那是當然，我不是說了嗎？這是爺爺畢生的心血，當然有用，要不然，爺爺怎麼會是那麼厲害的巫師呢？”
話雖如此，韓若靈還是對於老先生心存疑問，畢竟，笑笑口中“那麼厲害的巫師”現在消失了。“笑笑，剛剛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什麼問題呀？”
“為什麼老先生做不到？這些不是隻有他才會的巫術嗎？”韓若靈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既然他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去做，而要一走了之呢？”
“因為，因為……”笑笑說著說著，眼淚又湧出來了。“其實，爺爺為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力量，所以，他最多隻能算是一個中等的巫師。如果不是我的話，別說一個張十一，就算是十個也不在話下。”
韓若靈真是越聽越糊塗了，“為了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笑笑有什麼生命危險，老先生為了救它，所以犧牲了自己？
“實際上，原來，我隻是一隻狸貓，沒有思想，不能說話，就如同一般的小貓那麼普通。而我現在，除了外形，其他怎麼看都是一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這些都是爺爺做的，如果不是爺爺，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
原來是這樣，韓若靈總算明白了一些。但是，他無法想像，巫術真得有這麼大的力量嗎？竟然能夠讓動物有了人的特征，能夠有語言功能和思維功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一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不，即便是目睹了這一切，韓若靈還是覺得不真實。
笑笑也看出韓若靈不相信它，因此它強調道：“韓若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在張十一叛變不久，爺爺很失望。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受傷的我，於是把我抱回去，給我養傷。慢慢的我的傷好了，而且也和爺爺有了深厚的感情。爺爺不管有什麼都會和我說，但是，我卻無法回應他，爺爺感到孤獨。所以，為了有個說話的人，爺爺那麼做了。”
“但是，但是……這也太……”韓若靈現在已經說不出違反科學這樣的話來了，因為自從第一次進入樹林之後，他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科學多能解釋的。雖然沒有辦法接受，可韓若靈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告訴自己，這是真的這是真的。“那麼，這麼多年來，老先生都沒有恢複力量嗎？”
“當然恢複不了。”笑笑激動地大叫一聲，接著情緒又滴落下去。“爺爺這麼做，就已經有不能恢複力量的覺悟了。”
“那麼，老先生他……”
“好了，韓若靈。”笑笑粗魯地打斷了韓若靈的話。“我已經不想再談起這個話題了，是我對不起爺爺，所以，現在爺爺會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雖然我一直不肯承認，但是，爺爺在使用那個巫術的時候，說不定就已經不行了，所以他才會走掉的，他隻是不想讓我們看見他倒下，所以才會離開，到別的地方去了結一生的。”
韓若靈驚訝於笑笑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看著笑笑，一時竟然回答不上來。
笑笑轉過身去，背對著韓若靈，或許是不想讓韓若靈看見它的表情吧。“你好好看看吧，隻要稍微有點天賦，就能很快學會上麵簡易的巫術的。爺爺上麵記載的都是學會巫術的最便捷的方式。”說完，笑笑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