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破爛爛的床上,被子枕頭居然還是大紅色的?
頭痛欲裂的他剛準備破口大罵就對上了一雙閃著冷冽寒光的眸子,頓時被冷的一哆嗦。
他縮了縮脖子,吞下欲出口的罵聲。
他扭過頭,不敢與之對視,心道:這人誰啊?真特麼的冷!怎麼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我?我是哪裏惹他了嗎?
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粗糙的手掐著,不斷地收緊,讓他想喊都喊不出來,不論他怎麼張嘴都發不出聲音,腦袋又漲又疼,他想把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拿下來,可是怎麼也使不上力。
難道今天,就要被人掐死了嗎?
葉寒溪不甘心,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來到這裏,又是怎麼會撞上這個想掐死他的男人,他也沒有得罪誰吧?
誰能來救救他?
正當他這麼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就是敲門聲響起,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哥,該喝藥了。”
在葉寒溪以為自己就這麼被掐死的時候,麵前的男人鬆開了手,把他像丟垃圾一般丟到屋子裏唯一的木板床上,摔得他頭暈眼花,不斷咳嗽。
他大口呼吸著,不斷地汲取著新鮮空氣,葉寒溪一邊咳一邊意識到,他剛剛差點就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聽到屋內劇烈的咳嗽聲,門外的男孩以為出了什麼事,立馬推門進來,“大哥,你怎麼樣?快把藥喝了吧?”
進屋之後,他才看到,自家大哥神色冷漠的站在屋子中央,木板床上的瘦弱小哥兒正捂著胸口不斷咳著,讓人見了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把心都給咳出來。
“大哥,你怎麼也不給嫂子倒點水?”言歲鬆見言修竹一動不動,不由得責怪道。
他把手裏的藥碗塞進言修竹的左手裏,就跑出門去倒了一碗水回來,穩穩地端到木板床前,“嫂子,來喝點水。”
葉寒溪根本沒有聽清麵前的男孩叫他什麼,看到麵前的水,立即埋頭喝了起來。
喝完一碗水之後,葉寒溪才覺得自己真正活過來了,他拍拍胸口,剛剛那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剛一想到那男人,葉寒溪就似有所感般抬頭,看到了站在屋中的高大男人,葉寒溪嚇得一哆嗦,手裏的碗直接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隨著碗掉落地上乓啷一聲,葉寒溪清晰的感覺到那男人的眼神更加銳利,甚至有種會再次掐他脖子的感覺。
葉寒溪縮了縮脖子,趕緊下了木板床,躲到還沒他高的小男孩身後,縮著身子不敢看言修竹。
雖然言歲鬆也心疼被摔碎的碗,但是他剛剛可是看清楚了,要不是大哥嚇到了嫂子,嫂子也不會拿不穩。
況且嫂子都怕的躲到他身後了,這是嫂子相信他的表現,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嫂子。
這麼一想,言歲鬆挺直了腰板,不讚同道:“大哥,你嚇到嫂子了。”
言修竹看了他們一眼,“把這裏收拾好,你倆一起睡。”
說完之後,也不管葉寒溪和言歲鬆是什麼表情,直接轉身出去了。
葉寒溪躲在言歲鬆身後,弓著腰,隻敢露出一個頭偷偷看,等見不到言修竹的身影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發出吱呀聲。
“嫂子,你先歇著,我來收拾。”言歲鬆見他似乎很累,便把地上的殘渣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