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稍縱即逝,久經沙場的薩布素,蔫會放棄這死裏逃生的機會?所以,他直接俯身倒地,將打鬥的空間,讓給吳心平,自己,則一個就地十八翻,滾出一定的距離,憑直覺,確定生命無憂後,一個鯉魚打挺,四平八穩地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和吳心平激戰在一起的馬洪偉,連腸子都悔青了。真他媽的陰溝裏翻了船了啊,自己這一輩子,都是騙人的人精,這會,怎麼就被這個乳臭未幹的死小子給騙了呢?他的身後,除了被鮮血染紅的冰城,可是連孟伯風的鬼影子,都不曾顯現出一點呢!
感覺到劍下已是空無一物時,他手中的劍,順勢直刺出去,恰好和吳心平攻來的劍勢,撞擊在一起。一個是力求一擊必中,一個是誤打誤撞,這力道的懸殊,可就天差地別了。所以,馬洪偉踉踉蹌蹌地,連退數步,直到背靠在冰城上,方才站穩腳步。陣陣酥麻的虎口,幾乎令他握不住手中的長劍。
馬洪偉是怒不可遏:“死小子,你夠奸詐的!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子,竟著了你的道!”
吳心平,則猶如貓戲老鼠般,戲謔地瞅著馬洪偉:“你老了,老眼昏花,反應遲鈍,有此反應,實屬情理之中,不足為奇!”
馬洪偉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不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的嗎?”
吳心平:“身為一軍之將,我手下每一個將士兵卒的生命,都彌足珍貴,千斤不換,你說,我會輕易放棄他的生命嗎?”
馬洪偉已經是欲哭無淚:“死小子,假戲真唱,唱做俱佳,果然比你老子彭振嶽陰險狡猾!”
吳心平笑,魅惑地說:“一別十年,你仍對我老子念念不忘,可見你們當年患難與共的情誼,是多麼的情深意重,為免你思念成疾,我會盡快送你去見他。”
馬洪偉恨得咬牙切齒,除了將左手的劍,威力發揮到極致,別的,是無計可施啊!他媽的,這死小子,還真不愧是彭振嶽的種,能文能武,能言善道,看來,今日要想虎口脫險,是難如登天了。
吳心平也懶得跟他耗下去,使出魔域九轉的絕學,一招定海神針,手中的玄月劍,分毫不差地,穿透馬洪偉的琵琶骨,直接廢了他一身引以為傲的絕世武功。
馬洪偉,不由自主地慘叫出聲。他睜大驚愕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瞅著吳心平。自己這一身精湛絕技,雖說不至於登峰造極,但是,擠身於一流高手的行列,也還是名列前茅的,為什麼,就是躲不過這死小子的這一招呢?
吳心平,則笑意盈然的,瞅著麵色慘白如紙,冷汗直冒的馬洪偉:“你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淪為階下囚吧?”
馬洪偉:“的確,在我當年的計劃中,你們一家,應該是被滿門抄斬的,因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非你們僥幸,成了漏網之魚,雅克薩將軍府血案,將永無翻身出頭之日。”
吳心平:“別自以為是了,百密一疏,足以令你們前功盡棄。你以為你是疏而不漏,其實早已是破綻百出了。等你和你的師兄久別重逢之後,你就會明白,其實,你和你師兄這麼多年來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死不足惜!”
馬洪偉暗自吃驚:“我——我師兄?”
難道,師兄也不能獨善其身了嗎?
吳心平當然知曉馬洪偉的心思,遂重錘出擊,坦言相告:“楊西同,已經在平安府裏,養尊處優地待了一年多了,正望眼欲穿地,等著你去和他暢敘離別之情呢!”
馬洪偉:“不可能!不可能連師兄,都敗在你手上!”
吳心平:“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馬洪偉,我會讓你心悅誠服的。孟伯風,你親自帶人,護送他回平安府,和楊西同副將軍團聚!”
剛剛趕到現場的孟伯風,鄙夷的斜睨著馬洪偉,肌膚地笑道:“天才老五,變得這麼狼狽不堪了啊?走吧,我帶你去和你師兄楊副將軍團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