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小安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慢慢蘇醒。她那雙攝人魂魄的,美麗而又迷茫的眼睛,幾乎在睜開的瞬間,就鎖定了孕榮。
她欣慰地笑,伸出綿軟無力的小手,輕輕撫上孕榮胡子拉喳的臉頰,柔聲低語道:“孕榮,你好憔悴,都長胡子了!”
孕榮笑,喜極而泣:“小安,你知不知道,你睡了這麼久,我都快急死了!”
小安:“我知道,可是,我好累,就是睜不開眼睛。”
孕榮:“我對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小安:“嗯,一字不漏!”
孕榮:“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嚇唬我了!”
小安:“你不可以這樣不孝,如果連你也拋下額娘,額娘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豈不是太可憐了?”
孕榮:“沒事,還有姚遠在,額娘一直將他視如己出。”
小安:“那不一樣,隔層肚皮隔層山,你會是額娘心中,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
孕榮:“好,下不為例!但是,前提是,你千萬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姚遠忽然調侃道:“嗬,丟人現眼啊!連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都懂得的問題,那統率雄獅百萬,胸中自有丘壑的偉大男人,愣是邁不過那道坎呢!”
孕榮淩厲的目光,如劍般射向姚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死姚遠,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不懂的嗎?而且,還是當著我心愛的女人的麵,接我的短?
姚遠則視若無睹不能,繼續饒舌:“喂——喂——喂,別翻臉不認人啊,有你這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嗎?你現在能在這裏卿卿我我,情濃意濃,我可是功不可沒啊!就這麼過河拆橋,翻臉比翻書還快,誰還敢與你真心與共啊?”
孕榮:“我承認,我是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你現在想邀功請賞是不是?好,本王任你獅子大開口,俱都照單全收,如何?”
姚遠:“此話當真?”
孕榮:“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姚遠邪笑:“好,我就要小安!”
孕榮立馬是橫眉立目:“不可能,永遠別癡心妄想!”
姚遠:“你想出爾反爾?”
孕榮:“你不說人話,我自然可以當做沒聽見!”
姚遠:“我字字是真,哪裏沒說人話了?”
孕榮:“兄弟妻,不可欺,沒聽說過嗎?況且,你將姚絮放在什麼位置?”
姚遠:“我桑梓山莊,多的是閑置的亭台樓榭,自然有安置小安的地方!”
孕榮是麵沉似水,冷若冰霜:“姚遠,你再滿嘴胡言亂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姚遠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嗎?我還真就將她據為己有,你又能奈我何?”
孕榮:“那就割袍斷義,畫地絕交,反目成仇!”
姚遠:“你說了不算,這件事,要問小安。小安姑娘,你同意嗎?”
小安張張嘴,啞口無言。她素知姚遠和孕榮,一直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相處方式,但是,像現在這種狀況下,究竟有幾分真假成分在裏麵,她也搞不清楚啊?她可不想因為無心之語,而火上澆油啊!
孕榮:“她已經不是姑娘了,她是我孩子的娘!”
姚遠:“那又如何?在我眼裏,她國色天香,貌美如花,永遠都是那個冰清玉潔,纖塵不染,遺世獨立的好姑娘!”
孕榮:“別存非分之想,你知道,我可以為她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