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飛:“女人嗎,就是小心眼,老爹,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別和她一般見識,動動嘴皮,說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哄得她暈頭轉向,喜笑顏開了。”
花怡心:“混小子,你是九歲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十九歲呢?”
小孟飛:“老娘,年齡這個問題,不是我能自由選擇的,那是您強加給我的。說話的言辭和方式,我是跟在七十歲的外公身邊學來的,要想找罪魁禍首,您去找外公,我隻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我無關呢!”
孟伯風:“兒子,夠種!就衝你這口才和膽識,鐵定是我孟伯風的兒子無疑!”
花怡心:“別投機取巧,說,你究竟娶不娶我?”
孟伯風:“我——我……”
小孟飛:“老爹,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爽快點,別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的!”
孟伯風:“花怡心,咱們一家三口,曆經風雨,好不容易,才團聚在一起,你又何必強求太多呢?”
花怡心:“孟伯風,你敷衍了我十多年。十多年間,我已經從二八年華,守你守到了人到中年。難道,你要我守到白發蒼蒼,至死方休嗎?即使做了鬼,我也是一個魂魄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因為你孟伯風的家族裏,根本就沒有我花怡心這號人!”
孟伯風:“活著擁有,比什麼都好!死了,一了百了,你成天糾結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幹嘛?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嗎?”
花怡心:“好?好你個大頭鬼啊?孟伯風,將心比心,我花怡心對你情深似海,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心啊?我總算是幡然醒悟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再強求你娶我了,我帶著我兒子回草原了,從今後,我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小孟飛:“娘,您不是玩真的吧?我和爹,才剛剛團聚呢,您忍心讓我們再次骨肉分離嗎?”
花怡心:“乖兒子啊,想當你爹的男人,多的不計其數,排著隊等娘去挑呢,咱們在乎他一個小小的孟伯風幹嘛?”
孟伯風:“花怡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在不諳世事的孩子麵前,你能不能不這麼胡說八道啊?”
小孟飛:“老爹,誰不諳世事了?不就是我娘想嫁你,你不想娶我娘嗎?其實我娘說得也對,既然你不想娶他,娘還是再重新找個男人嫁了算了,一年年的歲月蹉跎,她都老的快沒人要了呢!”
孟伯風:“混小子,你是在跟你娘唱雙簧呢?還是巴不得我和你娘勞燕分飛,各奔東西啊?”
小孟飛:“我無所謂啦,我娘叫我管誰叫爹,我就管誰叫爹。十年父子一場,你對我而言,和一個漠不相關的陌生人,也沒啥兩樣,再換一個陌生人叫爹,也不過如此啦!”
孟伯風:“混小子,你身上,可留著我的血呢,你一句話,就能抹殺的幹幹淨淨嗎?”
花怡心:“孟伯風,好狗不擋道,讓開,我要帶我兒子走!”
孟伯風:“你敢?要走,你走;兒子,給我留下!”
花怡心:“憑什麼?他是我跟別的男人生的兒子,又不是你孟伯風的兒子,你緊張兮兮地做什麼?”
孟伯風:“花怡心,你不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閑的難受是不是?這麼大吵大鬧的,萬一傳出去,我還怎麼在眾將士們麵前做人呐!”
小孟飛:“對哦,娘,老爹的臉麵,都快被你丟盡了啦!”
站在門口的吳心平,情不自禁地,唇角微揚,看來,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的孟伯風,這後半輩子,注定是要栽在這娘倆手裏,永無翻身之日了哦!
他揚起手,輕輕扣動門環,屋裏的口水戰,立即歸於沉寂。門敞開了一條縫,小孟飛探出頭來,俊俏可愛的小臉上,蕩漾著又驚又喜的笑容:“大哥哥,半夜三更的,你怎麼來了?”
吳心平:“怎麼,吵你睡覺了,是不是?”
孟伯風一把將門拉開:“公子爺,請進!”
花怡心,也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公子爺,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吳心平:“花姨,我剛從邵文那裏回來,順便過來看看孟小弟。”
孟伯風:“邵文傷勢如何?孟飛這次能安然無恙,多虧他全力袒護,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感激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