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偉:“死小子,口才不錯,能言善道,口若懸河!但不知道,掙紮在我腳下,苦苦哀求饒命的時候,是否還能這般流暢自如?”
邵文:“放心,你會夢想成真的,到時候,我會給你機會,驗證你在生命最後一刻,潛藏在你靈魂深處,最卑鄙,最下流,最齷齪的一麵的。”
馬洪偉簡直要被氣瘋了。彭心平這個死小子,怎麼就這麼棘手呢?武功上,和他半斤對八兩,不相上下;言辭上,是他有去語,他就有來言,居然和他針鋒相對,一句不讓。本想是打了敗仗,落荒而逃有失體麵,不如說幾句大話,扳回點顏麵,也好在下一次兩軍對壘時,不至於太英雄氣短;沒想到,居然又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死小子,是軟硬不吃,死活不懼啊!
看來,該死的吳皓,還真是沒少花功夫,調教這小子,不然,怎麼會這麼武功高強,巧舌如簧呢?眼看著托爾布津率領著殘兵敗將,已經逃出了一段距離,馬洪偉也不敢再戀戰。對方強手如林,他若孤身陷入重圍,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好在,對方一直是彭心平一個人在和他單打獨鬥,其餘的眾將,雖然圍觀在他周圍,卻並未施以援手。馬洪偉疾風暴雨般,瘋狂地攻出毒辣的幾招,*得邵文不得不退讓著回身防守,然後在間不容發之際,一鶴衝天,飛身而起,躍出眾人的包圍圈,旋風般追趕著自己的隊伍,邊跑邊喝道:“死小子,算你狠!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我會將你千刀萬剮,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邵文欲飛身追趕,卻被吳心平伸手攔下:“算了,別追了,今日,且先放他一馬!”
邵文:“為什麼?放虎歸山,必有後患,你不知道嗎?”
吳心平:“殺他一人,又有何用?我要殺的,是他和托爾布津所統率的,所有的沙俄兵。我要的,是他們全軍覆沒在雅克薩木城,無一生還!”
邵文:“他是托爾布津揮兵中原的智囊,殺了他,等於讓托爾布津盲人瞎馬,難辨東西!”
吳心平:“可是,我需要時間,需要從長計議。我的計劃中,必須*控著他,才能徹底完成。這麼早就讓他掛了,我後麵的戲,又該怎麼演呢?”
邵文:“莫非,你早已是胸有成竹?”
吳心平微微一笑:“我不否認,長遠的計劃,已經在我心中醞釀多時,隻要在進行的過程中,不出現太大的紕漏,我暫時還不想去改變這個計劃。”
邵文看著越跑越遠的馬洪偉,憤怒的雙眸,燃燒著仇恨的烈焰:“好,這次,算你老混蛋命不該絕!”
吳心平審視著邵文,絲毫也不掩飾心中的詫異:“邵文,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邵文眸中,劃過一絲冷然,快的令人難以捕捉:“沒有!”
吳心平:“但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欲將他先殺之而後快!”
邵文:“可能是我反客為主,太投入了吧,結果,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平安府的少主人,又以少主人的心態,來麵對這次戰爭了。”
吳心平:“這個解釋,還算差強人意。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是在欲蓋彌彰,你的內心深處,一定還隱藏著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
麵對吳心平睿智犀利的雙眸,邵文有種無從遁形的感覺,仿佛掩藏在內心深處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眼神的召喚下,即將呼之欲出。他掩耳盜鈴般,故意顧左右而言它:“馬洪偉這次元氣大傷,應該能安分守己一段時間了吧?”
吳心平點頭:“對他而言,休生養息,那是勢在必行之事,但是,我們也不能麻痹大意,疏於防範。我們一方麵要嚴密監視,防備他再耍什麼陰謀詭計,另一方麵,要加緊部署平安府的外圍防線,為將來的決一死戰,做到萬無一失。”
邵文:“我該做什麼?”
吳心平:“全力以赴,但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幫我徹底查清看門老人趙哲的來龍去脈,最好能查到,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一粒老鼠屎,會壞了一鍋的粥,我決不能允許,固若金湯的平安府,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匹害群之馬!”
邵文:“放心吧,交給我,你知道,我最擅長這一點了。”
吳心平:“這件事,越快越好,越早越好,決不能給敵人有可乘之機!”
邵文:“我辦事,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吳心平點頭,以邵文能力,他沒有可以懷疑的理由,所以,他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這一仗,平安府是不費吹灰之力,大獲全勝。將士們是雄赳赳,氣昂昂地,高唱凱歌,凱旋而歸。
平日裏,隻道是公子爺神出鬼沒,身手了得,沒想到,這個邵(少)公子,也非凡夫俗子!平安府裏是人才濟濟,能人倍出,這些衝鋒陷陣的將士們,還須杞人憂天什麼呢?那一個個的,不管是心裏,還是臉上,可都是樂開了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