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偉:“兄弟情分,言盡於此,戰場上,我們是一決生死的敵人!”
連虎怒不可遏地罵道:“你個賣國求榮的敗類!縱然終其一生,你享盡榮華富貴,可是,你的靈魂,能在異國他鄉,得到最終的安息嗎?”
馬洪偉:“我隻求,生命,如曇花一現,能用瞬間的光華,吸引世人的眼球,至於凋謝之後的淒涼冷寂,我則無心過問。”
連虎:“回頭吧,浪子回頭金不換,回頭是岸呢!”
馬洪偉:“連虎,你是癡人說夢嗎?我若回頭,無異於自尋死路呢!”
連虎:“隻要你有心,咱們的公子爺深明大義,一定會網開一麵,隻對你略施薄懲,小懲大誡!”
馬洪偉:“公子爺?彭振嶽的兒子嗎?他算哪隻鳥,憑什麼高高在上,俯瞰我們?”
連虎:“公子爺德才兼備,仁義待人,其風範,比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值得我等追隨!”
馬洪偉:“屁話連天,連虎,你是不是自說自話啊?彭振嶽的兒子,今年才幾歲啊,剛脫掉開襠褲吧?若不是你們這些人為他鋪路搭橋,他一個連胎毛都還沒褪盡的小屁孩,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偉業來?”
連虎:“無可辯駁的事實,已經證明,公子爺的所作所為,正在行之有效地,阻止你們邁向大清國的步伐。他雄霸一方的氣勢,不是令你們心驚膽顫,望而卻步嗎?”
馬洪偉:“那是你們的功勞,他小子,憑什麼不勞而獲啊?你讓他親自出馬,與我對搏,三招之內,不送他去黃泉路上去找他爹,我枉活這把年歲!”
一直默不作聲的孟伯風,聽他出言不遜,極盡張狂,不禁勃然大怒:“馬洪偉,多年的兄弟一場,本想勸你迷途知返,戴罪立功,沒想到,你卻一意孤行,死不悔改!既如此,來——來——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還是手上功夫見真章,生死相搏,各歸天命!”
馬洪偉:“孟伯風,別站在這裏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了,當年校場比武,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哼,屢戰屢敗,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囂張?”
孟伯風:“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
馬洪偉張狂地哈哈大笑:“孟老四,就你那拿著根長竹竿進城門,隻知道橫著,不知道豎著的智商,十年河東轉河西的奇跡,是不會在你身上出現的!”
當年孟伯風位居他之上,他一直耿耿於懷。他心有不甘啊,為什麼他的綜合素質,比孟伯風的高,孟伯風的軍銜,卻能在他之上?軍營,向來是以職務論高低貴賤,官大一級壓死人呢,想當年,一直和他針鋒相對的孟伯風,可沒少和他較量過。那校軍場上隔三差五的比拚,雖然是點到為止,可是,他卻是當仁不讓的常勝將軍呢!如今,孟伯風老資老位地出言不遜,他又怎會承讓?
孟伯風懶得多言,掏出纏在腰間的五虎抓勾,一記長虹貫日,直接向馬洪偉的要害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