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強相遇,勝負在瞬息之間,所以,兩個人,誰也不敢疏忽大意。
令吳心平驚詫的是,身手敏捷矯健,快若閃電的俄軍首領,居然不是一個人高馬大,一頭金發的沙俄人,而是一個中等身材,容貌清臒的中年人。那陰柔俊美的五官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爍著陰冷睿智的光芒。
吳心平的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莫非,此人是他?
敵將首領,似乎也頗感驚詫。他做夢也沒想到,首當其衝的,來和自己單打獨鬥的人,居然是這麼一個年輕俊美的小夥子。
刻不容緩的兩招對決,平分秋色,誰也沒能討到誰的便宜。敵將首領暗自心驚之餘,不由得出聲喝罵道:“喂,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你毛長齊了沒,就活的不耐煩了?急巴巴地前來自尋死路,趕著再去來世投胎轉世啊?”
吳心平綻開他那魅惑眾生的絕美笑容,溫言軟語的令人心生憐愛:“喂,老匹夫,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啦,看你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怎麼這麼寡廉鮮恥,頂著中原人的皮囊,做著沙俄人的走狗啊?你就不怕遺臭萬年,辱沒了你的祖宗八代嗎?”
敵將首領倒也是老臉皮厚:“你個不諳世上的臭小子,你懂什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自然要擇木而棲,難道要守著一棵根莖糜爛的枯樹,困守致死嗎?”
吳心平:“你這種人渣,有錢便是爹,有奶便是娘,是不是?做人的信昂和尊嚴,你又放在哪裏?”
敵將首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吳心平:“為何我隻聽說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敵將首領:“那你隻能命中注定,不得好死!”
吳心平:“我之死,重於泰山;你之死,輕於鴻毛矣!”
敵將首領忍不住哈哈大笑:“臭小子,你言辭犀利,句句和我針鋒相對,隻不知,你的手下功夫,是不是也如嘴上功夫這般了得?”
吳心平毫不謙遜地回答:“應該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吧。最起碼,到現在,我還未輸給你一招半式。”
敵將首領自信滿滿地答道:“薑還是老的辣,你不是我的對手!”
吳心平:“未必!初生牛犢不怕虎,我一定會將你這隻張牙舞爪的紙老虎,打趴在地上。”
兩個人,嘴上互不相讓,手上,也絲毫不閑著。你來我往的,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力求一擊必中。
敵將首領,是越打越心驚。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粉雕玉琢,白玉無瑕的瓷娃娃,年紀輕輕的,怎會擁有這麼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而更可氣的是,強強對決,他那笑意盈盈的俊顏上,卻始終是哄死人不償命的燦爛笑容!
難道,他小小年紀,就已經看破紅塵,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般淡定悠閑的心態,若非久經沙場之人,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吳心平,也是越打越心驚,原來,果真是他親自出馬了!難怪,連虎和孟伯風,會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若對手還是托爾布津的話,他的平安府,怎會任他如此囂張跋扈?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馬洪偉啊馬洪偉,同帳為將多年,你早將那份同生共死的兄弟情分,拋諸腦後了吧?你如此欺人太甚,隻怕他們,也未必會如你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