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風瞅著花怡心,唇角微微上揚,禮貌地點點頭。
原來,這個嬌俏動人的小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回族雙刀公主花怡心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呢!
花怡心,則向丟了三魂,失了七魄般,小嘴微微張開,傻傻地瞅著孟伯風。
花旗峰暗笑在心,看來,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女兒,怕是要為此人得失心瘋了。
果然不出所料,花怡心笑容滿麵,邁步走到孟伯風身邊,說:“謝謝你救了我爹!”
孟伯風:“無心偶遇,舉手之勞而已。”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孟伯風。”
“你是邊城小五虎將之一的孟伯風?”
“姑娘怎會知道?”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怎會不知?”
“徒有虛名而已,姑娘切勿見笑。”
“今日相見,也是有緣,我看上你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呃!”孟伯風大驚失色,手中的酒碗,不由得脫手落地,“砰”然一聲,碎成無數碎片,將酒,也濺了一地。身臨千軍萬馬中,他也沒這麼心驚膽顫,手腳酸軟過啊?
花旗峰,不由得扼腕歎息。唉,寶貝女兒啊,你也太直接了吧?小心嚇跑了人家啊!
花怡心,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是我的了,不許你再去找別的女人,知道不?”
孟伯風,兩耳轟鳴,震驚的無以複加。這個高貴高傲的回族公主,知不知道,什麼叫寡廉鮮恥啊?這本身閨房私密之語,她怎會在大眾廣庭之下,這般口無遮攔?
花怡心,膽大妄為的,還在後麵,她居然邁步走到孟伯風麵前,當著眾人的麵,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在孟伯風的額頭上,印上一聲響亮的吻:“伯風,這是我的專屬烙印,今生今世,都不許你偷梁換柱,改換門庭!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哦!”
可憐的孟伯風,顯然是被嚇傻了,他可以在紛飛箭雨中,躲開無數利箭的襲擊,此時此刻,卻愣是沒躲開花怡心的偷吻。他傻愣愣地瞅著花怡心,不知所措。
花怡心,則笑語嫣然:“伯風,我愛你,你也要愛我哦!”
孟伯風,如同當頭棒喝,終於從九霄雲外,緩過神兒來了。他騰一下站起身,對著花旗峰一抱拳:“族長,打擾了,在下酒足飯飽,告辭!”
唉!弄巧成拙啊!花旗峰慌忙挽留:“孟將軍,咱們再慢慢喝,慢慢聊,不急歸去!不急歸去!”
孟伯風冷著一張酷臉:“在下軍務在身,不敢久留,就此別過。”
他大手一揮,激越高亢地說聲“走”,席間掩嘴而笑的眾將士,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離席,瞬間排成方隊,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孟伯風身後,走向各自的戰馬。
花怡心忽然飛身而起,落到孟伯風的戰馬前,她伸手拽住馬韁繩,盈盈美眸中,溢滿深情:“伯風,我跟你一起走!”
孟伯風冷凝地:“軍營之中,女子不得擅入,否則,殺無赦!我不想我的項上人頭,因你而搬家!”
花怡心惶然地:“伯風,你走了,那我怎麼辦?”
孟伯風決絕地:“你和我有關係嗎?我是我,你是你,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愛幹嘛就幹嘛,與我無關!”
花怡心:“伯風,你不要這樣說嗎,我是你的妻子,我愛你啊!”
孟伯風輕哧一聲:“妻子?笑話!天大的笑話!即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我孟伯風,就是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傳宗接代,也不會娶你!”
花怡心眼中,閃過一絲狼狽:“伯風,我真的很愛你,你這樣說,我會傷心欲絕的!”
孟伯風冷笑:“可惜,我沒長心,所以,永遠也不會愛上你,更不會懂得,什麼叫做傷心欲絕!”
“伯風,你……”
孟伯風卻手起刀落,斬斷馬韁繩:“言盡於此,請好自為之!”
人和馬一樣,每日浴血沙場,殊途同歸,縱使沒有了馬韁繩,它也會追尋著遠去的同伴,一同凱旋回營。
花怡心手中握著半截馬韁繩,淚水潸然而下。忽然,她對著孟伯風漸漸遠去的背影,聲震雲天地發誓:“孟伯風,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愛,為了你能娶我,做你的妻子,我是不會介意,去做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