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96節求姚遠(2 / 2)

算了,算了,來日方長,還是慢慢抽絲剝繭,揭開一層層遮掩的麵紗吧!初次登門造訪,若太過專注一個婢女,反而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

一念及此,笑容依舊:“王爺,身體可好些?”

孕榮:“承蒙掛念,已無大礙,恢複的很快。”

吳心平:“小弟這次登門造訪,實在是事出有因,來得倉促,所以,也沒來得及備禮物,改日,一定補上。”

孕榮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司徒兄何須如此見外!你能光臨寒舍,本王的楓葉軒,是蓬蓽生輝呢!”

吳心平:“王爺抬舉了,在下要汗顏的無地自容了。”

孕榮:“剛才司徒兄言事出有因,但不知是何事啊?”

吳心平:“是小弟的馬,在貴府。一則,小弟此馬甚烈,除了在下,無人能駕馭,它機緣湊巧地來到貴府,在下恐它會傷及貴府諸人;二則,小弟與此馬感情甚篤,,視如手足,不離左右,所以,也不怕王爺您見笑,就徑直尋到貴府了。”

孕榮看向姚遠:“姚遠,你怎麼未向我提及此事?”

姚遠陰陽怪氣地:“有,一匹馬而已,是小安她們騎回來的,我哪知道,他會這麼寶貝一個畜生!”

孕榮:“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一匹千裏馬,能僥幸遇上賞識它的伯樂,自然會惺惺相惜,倍加珍愛。”

孕榮:“小安,你解釋一下?”

小安:“形式危急,正好前麵有一匹馬,所以,我就毫不猶豫地順手牽馬,騎上它,帶著銳王妃和姚絮,跑回銳王府了。”

孕榮:“馬呢?現在在哪裏?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哦!”

小安:“我已將它送到馬廄,命馬夫好好侍候。”

其實,小安在心中,是愛死了那匹潔白如雪,快若閃電的大白馬。她甚至想,騎上它去漠北找哥哥,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會不會節省很多時間?所以,當大白馬衝著仆人嘶鳴撂蹶子時,小安想也不想的,用手輕撫它的頭,待它安靜下來,親自牽著,送到了馬廄。她沒想到,這匹寶馬良駒,竟會是司徒遠的,很有點暴殄天物的忿忿不平之感。

孕榮微笑,看向吳心平:“司徒兄稍安勿躁,請先坐下喝杯茶,靜候片刻,我這就命人去牽馬過來。”

吳心平:“既來之,則安之,不急,不急!還是放在馬廄裏,待會我親自前去牽它為好,省得它傷及無辜。”

孕榮:“即如此,也好。你先喝茶,我和姚遠,還有點事要談。”

吳心平:“你忙你的,我不會見外的。”

孕榮深沉地看著姚遠,說:“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我必須要去看看我額娘。”

姚遠悲天憫人地搖頭,再搖頭,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用很殘忍的方式,他不忍心去幫這個忙。

孕榮:“你知道的,我別無選擇,隻有孤注一擲。”

姚遠別有深意地輕歎:“你現在像一個風燭殘年,油盡燈枯的老人,我能怎麼幫你?”

孕榮:“用你的起死回生之術。”

姚遠:“那是扯淡,哄哄那些愚昧無知的鄉野平民,難道連你也哄了嗎?”

孕榮挑明:“用你的金針度穴,先幫我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姚遠:“然後呢?看你比現在更加死氣沉沉,奄奄一息的樣子,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般,氣若遊絲,一動不動?”

孕榮苦笑:“顧此失彼,還是先顧眼前再說吧!”

姚遠:“很痛的,非常人所能忍受。”

孕榮:“我知道,我可以堅持下去的,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毅力,堅持到底!”

姚遠:“但是,我沒信心哎,萬一中途你一口氣上不來,翹了辮子,我該怎樣向皇上和你額娘交代?”

孕榮:“不會的,我一定會堅持到底,取得勝利。”

姚遠不屑一顧地:“你的信誓旦旦,和空口說白話,有什麼兩樣?過程,我們可以無一遺漏地照做,結果,卻非我們所能控製,所以,我不敢用我的手,親手結束你寶貴的生命。”

孕榮急了,他若執意不肯幫他,他還真拿他無可奈何!

“姚遠,你我相交多年,你對我的心意,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你非要*我,將求你的話,說的*裸的,近乎無地自容嗎?”

姚遠用手一指吳心平,對孕榮說:“你與其求我,弄得半死不活,痛不欲生,不如求他,給你來個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