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斂威,秋日將至!晴空萬裏,微風輕送。
蔚藍色的天空下,白色雲朵緩緩飄動,時時將紅日遮蔽……
現在,已過末伏,天氣已然漸漸轉涼…
自從劍域釩家被滅後,時至今天,已整整五日無大事發生。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湧動,叫賣之聲此起彼伏,當真熱鬧至極。就連釩府附近的店鋪,也恢複了往日的繁榮景象,好像那滅族慘案未曾發生一樣……
鐵家…
府內聽不見一點聒噪之音,似乎還沉浸在無盡悲痛之中…
大家族的葬禮,隆重至極。自淨體招魂,到吊唁入殮,再到出喪下葬,最後收拾妥當,有的甚至曆時一月也不曾結束…
畢家雄踞一方,對於關乎自身顏麵之事,自然也是加倍重視…
此時鐵府之內,有數百人正在默默忙碌…而他們所做之事,居然是將府中所有白色裝飾拆去,換做喜色!
鐵府書房內,吳管家正在與家主鐵劍忠談話…
“家主…老奴以為,此事還是該往後推遲…請家主三思!”
鐵劍忠臉色鐵青,卻依然言語恭敬,說道“吳老費心了,此事雖有悖家族喪葬禮數…但這喪妻之事怎能與家族晉升相提並論!此次,我家族晉入九大家族之列,實乃天大之喜!還應以此事為重!”
“隻是夫人未過頭七…家主便將白事撤去,換成紅裝…未免有點過了!…”
鐵劍忠不屑道“明日,是兒子六日之喜!與家族晉升同賀,取的是雙喜臨門之意!既然是慶祝,難道還要滿府皆白?…換成紅裝,有何不可?”
吳管家歎了一口氣說道“死者為大,千古不可變…家主如此作為,實在是大不敬之為!…家主何必急於一時,就不能待孩子百日之時,再慶祝不成?”
“夠了!…吳老,並不是劍忠不尊重與你。已死之人,何足掛齒?對死去之人還談什麼敬不敬的,不覺得可笑嗎…這慶祝之事,我已經在顏主事麵前定下,時至今日,請柬也早已發出,若是中途再改日期?那我鐵家顏麵何存?”
“可是…”
“此事已定,無須再議!吳老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劍忠啊!你可知,近萬年來,華武一直三族鼎立!雖時隔久遠,鬼族早已被世人遺忘,但卻確實存於我華武之上啊!…雖然大夫人已身亡為鬼,不能存在於陽世。但大不敬之事不能為啊!你為何就不能聽老朽一言?!…”
“吳老怎得如此囉嗦?鬼族我何嚐不知?但這鬼族中人?難道他們還敢前往陽世不成?若再多言,休怪劍忠治你危言聳聽之罪…”鐵劍忠已極不耐煩,冷言說道
吳管家見鐵劍忠不聽勸告,無奈說道“既然如此,家主就先聽我說個故事吧…聽完以後,家主若仍是一意孤行,老朽決不再多言!可好?”
鐵劍忠心知如果不聽這吳管家的故事,他定會糾纏不休,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你說吧!劍忠聽著便是!”
吳管家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往事…良久,緩緩說道“一千年前…因為一件稀世珍寶,一家族被另外幾個家族聯手暗害,幾欲覆滅!那家族危急時刻,傾全族之力,拚死護送一子而出,隻因此子乃上佳體質,資質也是不凡!後幾經周折將其送至執法堂保護起來…”
“此子在執法堂忍辱負重二十餘載,終於坐上刑堂主事寶座!執法堂任職期間,更有緣得帝君親自點撥,實力大進!此子身負血海深仇,更加刻苦修煉,終於在古稀之年到達武道巔峰…他雖沒有滅族之力,但借助執法者身份,曆時三年,終將仇人一一手刃…最後…將覆滅家族的罪魁禍首也斃於劍下!”
說道這裏,吳管家幹咽一口唾沫,似乎緊張起來。。。繼續說道“此事至此本應就此了結…誰知此子被仇恨壓了數十年,手刃仇人後還沒有發泄完全…在那罪首死後第三日,又闖入其家中,再次手刃屍體,致使其暴屍街頭!那人也因此被執法者革職,從此浪跡江湖…誰知,此事發生三年後,某日深夜,此子突然遭人暗襲!他拚盡全力,才將那人擊斃…但此戰,也使得他身負重傷…幾乎當場身亡!”
說道這裏,吳管家此時已恢複常態,喃喃說道“後來,此子欲前往土域尋找醫師救治,途中,終於支撐不住,昏迷與一家門前。那家主人頗具善心,將此子救下,悉心照料終於保住其性命…此子雖性命暫保,但其內傷確並未治愈。稍微恢複後,便拜別恩人,再次隻身上路,前往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