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壹壹玖 眾口鑠金(3 / 3)

“竟有此事?”玉隱子大為震驚,“本座竟從不曾聽人提及!”

在座眾人亦從不曾聽到此信,有遇上這等禍亂,再看向煉缺時,麵上皆現出鄙夷。這妖道比魔道在華夏道修看來,還要不如,直歸於畜生一類,如今麵前的弟子竟認妖作父,在他人看來,簡直就是個敗類。

“你問問他,我可有半句虛言!”赤鬆見眾人麵色大變,狠狠剜了煉缺一眼,示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煉缺吐出一口濁氣,淡靜道,“弟子確曾被魔氣纏身,與弟子前世的身世有些關聯,我爹爹雖曾是歸墟一條青蛟,卻是一心向道,如今已得證金身,位列仙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殿堂裏眾人聞言皆忍不住譏笑起來,竟無一人聽信。

“我說你這黃口小兒,當真什麼都敢講!”赤鬆仗足了勢頭,冷笑一聲,“我華夏兩萬年來至今無一人修成正果,就憑一條青蛟,想要化龍?哼!簡直是癡人說夢!你是想為自己正身立名,還是想要往你那張老臉上貼金?”

煉缺對此謾罵不以為意,“各位長輩若是不信,我亦無可奈何。得證天道,還需道種存心,豈是僅憑修為道家就可羽化登仙的?華夏之所以兩萬年不曾得證仙身,不過是修行不達要旨罷了。我爹爹曾得仙緣,修的正果是他的造化。”

玉隱子聞言怒斥道,“放肆!就數你牙尖嘴利!修行不達要旨?你區區金丹修為,就敢在此點評功過,信口開河,誰借你的膽子?果真是墨雲華教出來的好徒弟!”

煉缺見人指責墨雲華,麵色一冷,“沒人借我膽子,此事與我師父無關,我師父最是知禮,弟子所言隻出自本心。”

“掌門,少與這小子囉嗦!”赤鬆搶白道,“這小子早與那魔頭有染,本人親眼見過,那魔頭曾送了他一把上古名木帝休鍛造的靈劍作為信物,若說隻是尋常關係,怎會這般豪氣?且我二十年前曾去西域遊曆,聽聞這小子曾在西域的浮城受了那魔頭的恩惠,得了一枚上古神鳥青鸞贈送的魂珠,如今正在清雲子手中。可想他那二十年隱世在外,就是與那魔頭行那苟且之事,否則,那狐妖為何偏偏捉了魔頭要挾了他,卻不是別人?你倒是問問他,他將那魔頭送往何處去了?他若心係我正道仙門,如今禍事連連,為何不顧師門之命,獨獨放走了魔頭?”

赤鬆子此言一處,眾人皆議論紛紛。這些年,關於煉缺在外的風言風語不絕於耳,如今墨雲華的父親突然來到執法堂指認他的罪狀,墨雲華卻久久不曾現身,教人不得不打心底裏對此事起疑。

煉缺的臉色一陣青來一陣白,現下教他矢口否認,隻怕赤鬆二人牽扯到昨夜之事,連累了墨雲華,生生忍著這莫須有的詆毀,低了頭不吱聲。

管平濤見勢跳將出來,“掌門,我亦有兩事呈報,當年,派去歸墟剿滅海獸的弟子回來通報我說,這小子曾被一位道行高深的魔修抱在懷中,形狀曖昧,有一女弟子曾與那魔頭起了衝突,現下,可將之傳來作證!還有前幾日,那狐妖曾親口說過,那魔頭就是這小子喚了一條妖龍救走的,可見這小子與那魔頭之事定有七八分內情。”

玉隱子聞言,與身坐一側的賀銘冶低聲議論幾句,賀銘冶隨之宣道,“速速帶了那女弟子至殿上,好與之對質。”

不多久,朱誌淩被人傳入殿中,再度見到煉缺,不免紅了眼眶。

“殿下女弟子何名?”玉隱子問及。

“弟子朱誌淩。”

“將你當日歸墟所知之事一一說明!不得虛言!”

朱誌淩迫視煉缺,沉了氣,麵上不現半分感情,“弟子與他自外山認識,他曾在初次遊曆其間,便結識了那魔頭!還曾多次與我言及魔頭,可見感情深厚。之後,歸墟偶遇之時,他便困在魔頭懷中,魔頭還揚言煉缺早就是他的人,我與那魔頭起了衝突,還曾被魔頭打傷,搶走了靈琴。前幾日,他還曾在我跟前親口承認送走了魔頭……”

賀銘冶問道,“煉缺,至此,你對與魔頭有染一事可還有什麼話說?那魔頭到底被你送往何處?我道門受害,死傷眾多,你若正邪不分,依然故我不肯將魔頭的供出,本座將治你一個叛門之罪!”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元宵節快樂~~~~~~~~~~~~~~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