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苑?離苑?是你在用奪夢術引我前來嗎?”煉缺衝著虛空喊了一聲,卻再無人回應。
——難道是我弄錯了?
煉缺踏入後院,穿過花林,就見東側廂房簾櫳輕蕩,房內傳出一道幽靜淺淡的香味。
“鎮魂香?莫非不是離苑所設?”
煉缺追著香味掀開珠鏈步入廂房之中。迷離之間,清風吹破殘煙,春意鎖繞簾櫳,幔帳之中隱約蔓散著男子低沉的輕呻碎吟,那呻、吟之中含著一分隱忍克製,格外撩動人心。
煉缺聞之,整顆心轟隆作響,將先前的召喚聲忘得一幹二淨,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前拉開了幔帳,就見一白衣男子側躺在床上,雲發散亂垂瀉床頭。煉缺僵硬著咽下津液,俯了身輕撩起男子的長發,就見男子玉麵冰清,眼含煙波,眉籠淡愁,陷於欲念之中,徒添一段迷亂彷徨。
煉缺驚得手一哆嗦,心——如同熱油裏剛撈出來的那般,燙得驚人,低聲喚道,“師父?!”
墨雲華聽到喚聲,失了焦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凝聚了,那幽冷的眼波裏仍浮動著壓抑不住的春情,額間脖頸上都是細汗。
“師父?你……怎麼了?”煉缺提著嗓子問道,才一開口便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異常枯澀,喉頭幹噎得難受。
“煉兒……”墨雲華探出手伸向煉缺的臉龐來回摩挲著,星輝灼灼,似乎要流出火來,“我……尋你尋得好苦。”
墨雲華的手失了往日的溫涼,如同著了火般,雖是在煉缺的臉上遊移,卻如同摸在心上。煉缺癡了般的凝望著墨雲華,心跳隨著墨雲華的瞳孔一縮一放,體溫隨著墨雲華的摩挲越燒越高,像是會隨時融化了般,恍然未覺之中竟萎□子躺在了墨雲華身邊。
他陷入這柔情之中,滿心滿情隻追索著墨雲華幽冷卻難抑春情的眼,隻感受著墨雲華火熱又溫柔多情的手,忘了身置何地,亦不知是夢是真。他亦不想去追究墨雲華為何突生巨變,變得這般……這般旖旎……含情,他陪伴墨雲華四十多載,從不曾見墨雲華有過這等形貌,雖是頭一遭見到,他卻……不厭……反而陡增一波暗喜,將他的心顛的晃悠悠,迷了方向,那些禮法尊卑,人倫綱常,皆一股腦恨不能立刻消失在世上,隻想……隻想緊貼著墨雲華,攬著墨雲華的腰,感受墨雲華周身淺淡的氣息,捉取墨雲華難得一現的熱情纏綿……
“師父……師父……”煉缺試探著伸出手勾起墨雲華一綹長發放在鼻尖輕嗅,嘴裏語無倫次的喃喃喚著墨雲華。
“煉兒……”墨雲華的手停留在煉缺的眼梢,眼中滿是流連不舍,如同看著罕世奇寶。
煉缺何時見過墨雲華這般情動的神色,忍不住覆住了墨雲華的手按放在自己的胸口,胸腔中噴薄的跳動聲在二人身體的間隙之中來回傳動,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親密。
“師父……師父……”煉缺斂下眉,不敢再看墨雲華的眼睛,他一顆心跳得快衝破胸口,冥冥之中覺得似乎想幹一件大事,卻淒淒然又有些惶恐,隻得按住心頭的火避過。
“煉兒……煉兒……我終於尋到你了。”墨雲華牽起一抹輕笑,欺身上前,鼻息盡數潑灑在煉缺的脖頸間,微熱中和著淡淡的蓮香。
“師父,師父……”煉缺再是情難自控,忍不住低低吟歎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支氣管炎太嚴重鳥
周末必須要掛水
明天估計沒辦法更新
先和大家告假一天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