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需如此,我去見魯大哥。”黃語心中驚訝,跟著站了起來。
去見魯江夏的路上,黃語問清了原因,原來,魯王家族要定下繼承人,魯江夏是第三順位繼承人,自然要回來商議,而他們這樣大的家族商定繼承人的事項甚多,是以魯江夏十數年前便從遠海戰場回來了。
見到魯江夏,他的麵目如舊,黃語心頭有股暖流經過,將他心中頗多不如意造成的傷痕撫平了不少,與魯江夏見麵時,黃語還小,十幾歲的小孩子而已,魯江夏對於他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可是魯江夏待他真誠,又不吝教誨,黃語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受到他頗多影響,在黃語心中魯江夏如友如師。
“魯大哥。”黃語叫道。
“你是?”魯江夏看著他有些迷惑,他們見麵時,黃語是個小孩,如今早已長大成人,麵目改變自然很大,大到魯江夏都認不出了。
“大哥可記得楊鎮黃語?”黃語笑著說道。
“啊?是你?好家夥,幾十年不見了……元嬰後期?你的丹田?”魯江夏如今已是元嬰巔峰修為,自然看得出黃語的修為,這正是他驚訝的原因。
“僥幸而已。那日分別突然,小弟甚是掛念,如今人族聯盟大劫,更是掛念,如今正好前來烏石州支援,本想了解一下大哥的安危,不想卻碰上了,小弟歡喜得緊。”黃語說道,真情流露。
“哈哈,如此正是說明你我有緣,今日裏要一醉方休。”魯江夏也是很高興,他雖然感覺到了黃語的不同,但卻不是太過上心,不想今日裏給了他如此一個驚喜,多了一個兄弟,自然是高興的。
“嗯?兄弟身上的軍服好像……第六部隊?”高興過後,魯江夏終於注意到了黃語軍服的不同。
“是。”黃語點點頭,也不隱瞞,第六部隊雖然特殊,但是卻並非見不得人。
“好,我就知道兄弟你並非常人,觸摸界石數十息鑄就的丹田也能打破,兄弟你是第一人,愚兄真是有眼光。”魯江夏頗為得意。那長老並未離開,這話將他驚得當時就愣住了,撐破丹田的難度他知道,界石的觸摸時間他也知道,深深地看了黃語一眼,沉默了起來。
兩人攜手走了出來,於一間不大的房間內,魯江夏命人做了酒菜,他藏有頗多好酒,此時幾乎全部拿出,兩人修為如此深厚,想要喝醉太難了,特別的黃語,基本上沒有什麼能讓他醉倒的,兩人就在那裏推杯換盞喝了個痛快。
從那房間出來,他們已經喝了兩個時辰,所有的酒都被喝了個精光,魯江夏才算盡興,但二人一絲熏熏之意都沒有,讓他們相視之間不禁苦笑,修為日深,想求一時糊塗都難。
那房間外,已經有一群人在等他們了,魯江夏見到來人上前恭敬鞠躬,口尊父親大人,卻原來是魯王家族現任族長來了。
“見過伯父。”黃語連忙上前鞠躬問好。
“賢侄無需多禮。你們二人乃是早年認識的?”那族長問道。
“是。”黃語回答。
“如此甚好,賢侄幫我勸一勸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唉!”
“卻不知何故?”黃語扭頭看了一眼魯江夏,見他一臉苦笑,不由接口問道。
“老夫生有四子,前三子效力軍中,個個都是中隊長,合該我魯王一家因此榮耀,第四子年幼,尚不能委以重任,而我們這些老朽或時日無多,或飛升在即,他們三人竟是無人願接替族長之位,合該魯王家族從此消散。”族長滿臉沮喪,此番話說的有氣無力,又氣憤異常,更像是指桑罵槐。
“父親大人,大哥二哥勝我千倍,族長之位該由他們接任。”魯江夏苦笑道,這番話他說過很多遍了。
“哼!果然是兄弟,他們說的話跟你的一摸一樣!”族長氣得胡子都要吹起來了,若不是有黃語在場估計就要開罵了。
“倒叫賢侄見笑了,魯王家族在烏石州也算是大家族,底子頗厚,自然不會耽誤了他們的修為進度,卻不知是什麼鬼迷了他們的心竅,死活不願接任!”越發生氣了,那族長似乎在訴苦,而且越訴越帶勁。
“伯父不用生氣,如今異類圍城,他們擔心軍情也是有的,也許過了這道劫難,他們就會願意了,我替伯父勸勸魯大哥。”黃語趕緊說道,生怕那族長氣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