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開始照著魏巍的意思梳妝打扮,他的意思便是霍天曄的意思。
下午五點,魏巍果然準時出現。
“好久不見。”我一身白衣黑裙,微卷中長發,幹練大氣。
魏巍立於大門旁,神情一絲詫異和疑惑。
“那禮裙,我穿著不舒服,還是這身好。”我嫣然一笑,狡幸安慰著:“放心,不會給霍天曄丟臉的。你看,這次都不用你扶著,我自己就可以走,還不會摔跤。”
我說著踩著恨天高便在原地得瑟般轉圈。
“夫人,請。”魏巍拿我沒辦法。
我開心地坐上了車。
自己的確很久沒見到魏巍了。他向來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家夥,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在霍天曄每次遇到危險時突然現身,就好比上次的蓄意暗殺車禍事件,如果不是魏巍帶人及時出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所以每回隻要我一聽見魏巍的名字或是見到他本人便潛意識覺得霍天曄有危險。我不知道魏巍的來曆,甚至他的真實年齡,除了霍天曄這些沒人知道,他從小便在霍天曄身邊做事,死心塌地的效命忠誠於霍天曄,當初我在酒吧遇險遇見霍天曄時也是他命令魏巍處理了想侵犯我的那四個混蛋。話說,魏巍隻比霍天曄稍矮一點,身形也沒有霍天曄高大魁梧,文質彬彬是個斯文俊俏的帥哥,雖然細皮嫩肉卻沒人知道他曾替霍天曄當過致命的三刀,當然霍天曄也不是個善主兒,脫險後二話不說就將傷魏巍的那幫人一鍋端直接處理掉了,沒留下一個活口。
眼下,車裏隻有我和魏巍,自己猶豫許久最終忍不住開口:“魏巍。”
他開著車沒有回應,但等著我的吩咐。
“霍先生……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嗎?”我試探問。
魏巍回答是。
“沒有其他問題?”我不放心,雖然知道他不會騙我,可還是不放心:“你陪他在國外那麼久……”
“霍先生是因為有事需要處理才沒回來。”魏巍的回答向來不拖泥帶水。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車裏又靜悄悄。
“魏巍……”自己又忍不住了。
他開車的姿勢始終沒變。
“如果霍先生下次再遇到危險,你……一定要告訴我,行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他說這些話,七年的相處,自己接觸最多的人除了霍天曄便是魏巍了,以前被霍天曄打後總是魏巍和仆人們照顧我,所以我對他的親近和信賴甚過霍天曄,雖然知道他是霍天曄的人。
“夫人,放心。霍總不會有事的。”魏巍的語調平靜,就像他是一個從不把喜怒哀樂表現於臉上的人,他這一生為霍天曄而生,亦為霍天曄而死,我有時腦洞大開甚至懷疑他倆是不是有著不一樣的關係,每每想到這便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偷笑不止。
“我……真的長得像趙月亮嗎?”我似故意又不似故意地問道。
魏巍從上方的前置鏡中看了我一眼後仍舊若無其事地開著車。
我見他不願意回答,也懶得再問,改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魏巍回答:“夫人去了便知道。”
他不肯透露,神神秘秘的,我更沒欲望想知道,側身望著窗外華燈初上的街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