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鬧鍾響,迷迷糊糊淩晨五點鍾,這時的易煬川應該已經到虹橋機場了,我可能太困了又睡著了,最後被圖圖喚醒,再看時間已經六點,看樣子圖圖昨晚沒有離開而是陪了我一宿。掀開被子一刹那,我倆的心沉甸甸,膝蓋的傷口雖然止血可紅腫麵積越來越大像豬蹄,我嚐試抬了抬腿,盆骨以下的部位瞬間痛得直冒冷汗。

“還去嗎?”圖圖麵露難色。

我喘著籲氣,不語。

“要不就請假吧,這樣怎麼拍戲,落下後遺症怎麼辦!”圖圖很急。

說實話,我也害怕了,怕自己的腿癱了。

“姐……”圖圖見我不動,更加擔憂。

我停頓數秒再次嚐試,一使勁咬緊牙關抬腳,腿慢慢離開床麵,心中的大石落了,手心還是汗,接著又小心翼翼彎曲膝蓋,疼得眼淚飆出來,表情痛苦扭曲,手指甲深深陷入肌膚,勒痕久消不散,力氣耗盡卻發覺越痛越沒。

“姐!”圖圖看不下去了,急得跺腳。

我調整情緒,勉強微笑道:“沒事,適應了就沒問題了,快拿衣服來,還要去化妝。”

圖圖站在原地,臉色為難。

“快呀!”我本來就心煩又見她不動,不免有些生氣。

圖圖見狀隻好轉身去拿衣服。

出發時她蹲下幫我擦藥,我以為是她買的,她卻回答是易煬川吩咐紮西多吉送來的,我聽後吃驚連忙問:“他知道我腿也傷了?”

圖圖一邊認真搽藥,一邊搖頭:“不知道。沒你的允許,我哪敢說。”

我稍稍鬆了口氣,忍不住誇圖圖懂事。

她竟然朝我反白眼。

戴奕新和易煬川都不在劇組的日子裏,隻能先趕拍我和趙侞湉的戲份,她對我的態度一如往昔冷眼少語,還在劇組裏四處籠絡人心,不時有關於我的一些斷章取義的八卦傳到耳裏,我也因此經常遇到麻煩,比如統籌通知的拍戲時間往往等我去到現場後不是取消就是要等上五六個小時、燈光師打光不好導致效果達不到導演要求反複重拍引起大家不滿、服裝師拿來的戲服有些很髒沒洗過等等,自己突然在劇組裏變得孤獨無援,漸漸連圖圖也發覺了這些問,題,她問我是否告訴張蘊筱,我直接阻攔避免事情搞大。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會產生矛盾,更何況是女人堆,無論身處劇組還是職場,這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事,張蘊筱知道了又如何,無非就是靠關係緩解現狀,可又能維持多久?

趙侞湉這次是否帶資進組,我不太清楚。

她,一個九零後進入帶四個助理,目前隻演了一部電視劇甚至還沒播就如此囂張,按照劇組工作人員對她的態度,背景應該還蠻硬的,感覺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對於趙侞湉來說都不是問題。我讓圖圖偷偷去查了趙侞湉的底,不過是家裏開公司有點錢,簽約了一家台灣娛樂公司,聽說那家公司老板和她家是世交,一進娛樂圈因有大靠山保駕護航順風順水,千金小姐沒吃過苦被捧到天上。

小姑娘年紀小,心眼卻不小,怪不得《白頭吟》最後定她演景妃,的確挺像。

導演組趁著天熱決定將我和趙侞湉遊泳的戲拍了,為了呈現出養眼的視覺效果保證播出後的收視率,劇組為我們準備的全是比基尼。說實話,我不喜歡穿泳衣,因為胸太小了,我的A在趙侞湉的C麵前簡直就是隻取其辱,還好自己的身材沒走樣不至於淪為笑話。當天圖圖因為參加同學聚會就沒跟班,我換好泳衣披上浴巾趁人不多時先下泳池,過了幾分鍾趙侞湉在助理的護送下也來了,待她拿掉浴巾時在場男性工作人員的眼睛直溜溜,我都不禁感歎年輕真好,細胳膊大長腿,大胸長腿,誰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