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驚醒,換來的是全身疼痛,視線逐漸清晰,意識滿滿恢複,右手掌上紮著針管,輸液線因為動作大力懸在空中晃來晃去,此刻已經在病房。
“怎麼了,怎麼了。”
扭頭便看到張蘊筱,一身高調裝扮怕是走錯地兒,這哪是在看望病人,應該去參加頒獎晚會才對。
“霍天曄呢?霍天曄呢?”我忍痛緊拽張蘊筱追問,想知道她的答案又怕知道。
張蘊筱快被我拉倒在病床上,一臉嫌棄道:“你慢點,鬆手鬆手……”
我心急火燎,眼巴巴望著她,聲音顫抖:“他還好嗎?”
沒想到,張蘊筱的眸光在這一瞬間閃過一絲笑意,一般人是察覺不出來的,她撇開我的手,隨後不忙不慢整理衣群,輕描淡寫回答:“沒事。”
沒事……
彈指間,我像泄氣的皮球垂頭癱坐在床上,悵然若失。
“別擔心了。”張蘊筱沒頭沒腦就給我來一句噴血的話:“你看看你傷的,下個月還怎麼進組?”
我立馬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繃著紅烈的嘴唇輕笑。
“我能去看看他嗎?”我還是不放心,看了心裏才踏實。
張蘊筱淡然搖頭,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上,急死人,或許是自己蒼白如雪的麵色嚇到了她,張蘊筱趕緊補道:“他不在這裏。”
我的表情錯愕。
“聽說連夜就送出國了,傷得挺重,隻是沒生命危險,暫時不會回國。”張蘊筱如實講。
我的心本來還未平複,此時又被重重一擊,鼻頭酸楚,眼淚在眶裏打著圈:“他……”
“別擔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不然怎麼拍戲。”張蘊筱這個吸人血吃人肉的錢瘋子。
我愁眉鎖眼,迫使自己一遍又一遍回憶霍天曄的車子被泥沙掩埋的畫麵,驚魂未定。
“我昏迷了多久?”我無力問。
張蘊筱回答:“沒多久,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
我靜靜聽著。
“你傷得不重,基本是擦傷,主要是手臂和腿上,修養一段時間便好,我問過醫生不會留疤,這次幸虧沒傷到臉。”張蘊筱一臉老狐狸表情。
我聽到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臂和雙腿都包裹白色繃帶,有些地方還印著血跡和褐色藥水痕跡。
痛,微微動一下就痛得咬緊牙關,這些卻不及擔心霍天曄安危的焦慮。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張蘊筱俯視我探問。
我滿臉愁雲不想多說,突然反問:“媒體知道了?”
她竟搖頭:“魏巍處理的很好,沒有人知道是霍天曄和你,隻當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報道了,所以趕緊好起來下個月正常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