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是八點二十,整個屋子隻剩我一人。
昨晚做了夢,夢見霍天曄,他吻我,吻的小心翼翼,嘴唇顫抖。
夢中的他結婚了,很早以前就結婚了,還有孩子。
而我是最後一個知道。
……
深圳進入十月氣溫涼了,天陰陰,眼皮塌下走在路上,回到公司位置上第一件事居然上網查星座,看看最近的運勢到底如何,低靡。
戴……奕……新……
突然耳邊出現這三個字瞬間精神,回望四周,同事各忙各。
我推著滑椅轉向隔壁Grace,正要開口卻被驚嚇,謹慎探問:“你……今兒有什麼重要活動?”
她摸著那頭不順眼的假發,挑眉答:“萬聖節,晚上去歡樂穀。”
“要這麼誇張?”我委婉道:“這妝化得就差沒報複社會了。”
她猛拋媚眼反問:“你剛要說什麼?”
我故作淡定1卻壓低聲音問:“戴奕新來深圳了?”
Grace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往嘴裏塞聖女果,漫不經心講:“趁著雙十一,策劃部A組請他拍片子,增加時裝欄版麵的點擊,順便帶上幾家大品牌做宣傳。”
我眼睛一亮像打了雞血:“什麼時候來?”
“怎麼啦?”Grace一本正經問:“你的菜?”
我笑的比花兒還燦爛。
“嘖嘖嘖……沒出息。你在《玲瓏》工作了這麼久難道沒見過明星嗎?比他大牌的多得去,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上躥下跳的。”她前一秒還鄙視,下一秒賊溜溜問:“下午正好A組人手不夠,想幫忙不?”
我立馬撲上去抱著她撒嬌,滿臉殷情:“隻有Grace姐,懂我。”
“得了得了。”她護假發生怕扯歪。
我樂得屁顛。
“聽說霍總今下午也來公司。”Grace這話提的掃興。
“他來幹嘛?”我一臉不爽拉開距離:“他不剛去南非看項目嘛。”
Grace被問得莫名其妙幹瞪眼:“我怎麼知道。人家是老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你怎麼知道他去了南非?”
我意識到說漏嘴了,立馬扯開話題:“別激動,別激動,妝!”
Grace趕緊照鏡子,確定沒啥大事又挑眉出餿主意:“要不,晚上跟我去,給你介紹幾個高富帥。”
我頓時翻白眼,還未噴口水又被她強勢製止。
Grace開始嘮嘮叨叨勸:“拜托你也將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整天披頭散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誰會相信你在《玲瓏》上班。”
我尷尬無言。
說實話,自己是通過霍天曄的關係才能以編輯身份進入全國最大最具影響力的時尚雜誌《玲瓏》工作,白天做公司小白領,晚上熬夜寫劇本,所以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謂的真實身份也是無名無份罷了。
“下午戴奕新那,你幫我盯緊點,別出什麼幺蛾子。”Grace拿著鏡子仔細檢查妝容,一副隨時開溜的架勢。
我賊笑不語。
午後,整個策劃部忙得不可開交。戴奕新來之前所有服裝、道具、燈光、攝像、工作人員準備齊全,我閑著無事在現場緊張亂竄。他來後拍攝工作正式開始,片子出來效果極佳,獨家訪談放在最後環節,那時的我躲在攝像機後麵偷偷凝視他。
戴奕新瘦了好多,比上一次在橫店見麵時要瘦,還是古裝扮相好看。
他的風趣逗得全場人大笑,這次來隻帶一名助理,整個氣氛融洽。回想當初我還是因為他才進的娛樂圈,後來嚐試寫小說,霍天曄看了覺得題材不錯竟投資拍攝,原以為是逗我開心,結果劇播出後猛獲好評。再後來我包攬編劇工作有了話語權,欽點每部戲的男主角必須是戴奕新,從此業界便給戴奕新冠以‘Moon男’的美稱,其實他從未見過我,準確來說是我不想讓他見,因為沒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