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菜刀砍下之際,刑律師出現了,他狼狽地和對方滾做一團,甩掉對方手中凶器並拉來救兵,將凶手就地正法了。他拍拍一身的灰塵,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逮到一個現行犯。”
韓風見慣了死人卻沒見如此陣仗,什麼持刀行凶謀殺未遂的,他均憑空臆想過卻沒真切體驗過。此時他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地上目光呆滯眼尾帶淚。
刑嵐隻見過意氣風發驕傲自持的韓法醫,沒見過梨花帶淚嬌柔扭捏的韓先生。他心跳加快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腦子一熱,把韓風抱了個滿懷:“別怕,我在。”
刑嵐這柔情似水的仿若催眠般的安慰是非常受用的,韓風顫抖著身體反手抱住刑嵐小鳥依人起來。刑嵐想,自己果真栽在這以剖屍為樂的法醫身上了。
黑白之間,還有灰色
和煦病了。他發育時期所遭受的身體上的折磨是其一生所難以磨滅的,在他的心中,身體上烙下深深的印記。以至在他成年後,身體虛弱不堪,抵抗力極其弱。
躺醫院裏百無聊賴的時候他無時不刻希望有人能主動現身。有人提醒他,歐陽督察喜歡正派的。那會兒,和二少手中把玩著他的新寵——一把92式半自動□□。他站在窗口望著綠地中嬉戲的人群,腦中閃現了一張臉——韓風。他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意態闌珊地說:“派個人,做了韓風。得看起來是人家來尋仇的。”
手下挑了個嘍羅,嘍羅領命後一臉殺氣地拿著菜刀走了出去。
歐陽督察後來的確來看和少爺了,隻不過,是氣勢洶洶地來的。
和煦挑眉:“督察來看我還是找我晦氣的,怎麼一臉殺氣呢。”
歐陽冷哼:“你做了什麼好事心裏清楚。仗著自己的地位盡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和煦不樂意了。他心心念念著歐陽過來是聽他安慰自己體恤自己的,現在為了一個韓風把自己數落的裏外不是人,這算什麼!和煦狡辯:“歐陽你憑什麼說那事是我幹的?你不是講究什麼真憑實據麼?”
歐陽一拳打在牆上,用自己把和煦圈住,低聲警告:“你手下二百多號兄弟,每個人我都知根知底。想耍小聰明,他們太嫩!”
和少爺氣的臉紅脖子粗,歐陽走後,他喊來手下把人吊起來用準備用皮帶抽,有人忙拉住,安撫:“少爺別這樣,身體要緊。要歐陽督察心甘情願地,光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和煦自認沒談過戀愛,他對歐陽的了解還沒槍械軍火來的透徹,他放下皮帶靜待下文。
對方獻上一計:投其所好。
和煦絞盡腦汁才想起歐陽喜歡攀岩。
於是和少爺帶著一群手下帶上攀岩工具浩浩蕩蕩闖入警局,警方一見這陣仗立馬彙報上級,差點連S.W.A.T.都出動了。歐陽督察一臉無可奈何:“和煦你鬧夠了沒?”
和煦覺得自己出醜於人前,丟臉於人後,滋事體大,必須出這口惡氣心中才舒坦。但又轉念一想,有人曾告誡自己,歐陽喜歡正派的。
和煦決定漂白上岸。歐陽聽說後動容了,他覺得以前對和煦有偏見,他們之間非黑即白,及時之前有過那麼一段曖昧不明的情感也被和煦之後的所作所為給抵消掉了。現在看來,和煦為了自己能夠妥協忍讓至此,的確不像他的作風。歐陽笑,這孩子也許真對自己執著到非他莫屬的地步了。
歐陽自問,那麼,他愛和煦麼?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