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這場愛的對與錯,
這是一個用心訴說的愛,這是一段用血碾成的情,這是一對靈魂的掙紮,緊緊地捆著我的心,我陪它笑,陪它哭,陪它傷心,陪它癲狂,從此再也走不出它的世界。
在我的家鄉,有一座情人墓。這座墓中住著的一位是已故某省省長,一位是已故某省教育部部長。他們的旁邊是陪著他們的老伴。有一些知根知底的人說:這裏葬的是十年見一次麵的情人和他們各自的老伴。這四位老人的墓旁,是他們後人為他們種的樹。樹根連著樹根,樹枝牽著樹枝,樹葉纏著樹葉,誰也不願意分開,他們雖然是情人,但是在當地沒有人不喜歡他們,相反,卻吸引著許多情男情女來這裏海誓山盟。
一
畢毅和李芝從小青梅竹馬。他們在一個胡同裏玩泥巴,畢毅捏一個小人是李芝,李芝捏一個小人是畢毅,還在兩個小泥人中間牽一條小紅繩。你拉著我,我拉著你,大人看開玩笑地說:瞧著兩個孩子,自己給自己牽紅線呢。
上了私塾,他們一起學習,一起玩過家家,畢毅當爸爸,李芝當媽媽。
到了十歲,畢毅跟著媽媽去爸爸那裏了。畢毅的爸爸是軍人。
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朋友,你拉著我的手,我拉著你的手,你為我擦淚,我為你擦淚。他們相約長大後一定要來找對方,不管天有多遠,地有多寬。
二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二十歲的畢毅在大學殿堂裏英姿風發,十九歲的李芝在女子師範裏才華出眾。
在一次學生遊行中,這對失散十年的朋友見麵了。
活動結束後,畢毅急急地奔向李芝。李芝急急地奔向畢毅。
他們緊緊地相擁,那滿腔的情話不知道飛到了哪裏歇息,藏了十年的話語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李芝的淚濕了畢毅狂跳的心房。畢毅的情濺了李芝慌亂的思緒。這對情人在一起相聚了十二天。畢毅告訴李芝:他要去參軍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李芝和畢毅兩個自己定下了終身。在那個約會的小白房裏,畢毅和李芝灑下了美麗人生的第一筆,彼此擁有了對方。
那一夜,月兒彎彎,這對戀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那一夜,他想采玫瑰,莫采!會刺了你的手;他想吻玫瑰,莫吻!會傷了你的口;他生氣了,瘋狂地折下,血汩汩流出。她可真溫柔,那一夜,畢毅享受了玫瑰花。
三
畢毅和李芝又分開了,時間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過去,社會的動蕩,畢毅尋找李芝,找不到了,有人說李芝在一次空難中死了。畢毅的痛裝滿了了所有的山,看到敵人的飛機就打。李芝尋找畢毅,有人說,畢毅在一次戰鬥中犧牲了,李芝沒有了愛,死了心。這樣又過了十年。
十年的風雨,說到就多,說少就少。
當畢毅再見到李芝,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李芝在給孩子們上課,一夥正在逃跑的土匪,闖進了學校,畢毅帶著戰士們解救了他們,
“你還活著,我找你,說你在一次戰鬥中犧牲了。”李芝抱著畢毅痛苦。
“你也還活著,我尋找你,有人說,你在一次空難中遇難了。”畢毅再也不鬆開李芝。
“我的畢毅,上個月,我才做了別人的新娘。”
“我的的李芝。我也才做別人的丈夫。老天捉弄我們。”
時間總還是在捉弄這這一對戀人,十年的思念,十年的牽掛,他們那不能自拔的感情,讓他們彼此不能抗拒自己,真情實在不可抗拒!
默默地注視你,把你的身軀裝起,默默地理解你,那你的腳印拾起,默默地怨恨你,把你的溫柔泡洗,默默地離開你,把你的心撕碎拆洗。
他們又在了一起,這次他們真的成了對方的情人。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