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天,狗妻沒有吃飯,趴在地下,累壞了,憨二趕緊把燉好的山雞連肉帶湯,給狗妻吃。狗妻大口大口吃完。
憨二撫摸著狗妻:“你雖然是一隻狗,可比真的人對我照顧的還好,你是我的狗妻。”
憨二用狗妻給他采的草藥泡腳,腳好了。
從此以後,憨二帶著狗妻,他從不回避自己有一個狗妻,因為它比人還好!
轉眼狗妻和憨二在一起生活了二年。那個陶爺聽說狗沒有死,被憨二救活了。陶爺知道那不是一般的狗,他找到了憨二。
“憨二,我想給你二百文,買回狗,你拿這些錢娶媳婦。”
憨二看了看狗妻。說:“我不要。”狗妻聽到這句話,突然來到陶爺麵前,前腿跪下,給陶爺鞠了三個躬,然後又扯憨二跪下。頭向上一仰,看天,又向下一低,看地。
陶爺明白了,這狗是在謝他,並且叫他給憨二證婚。陶爺是地主,見多識廣,他明白一隻狗的忠誠是任何人不可以改變的,索性順水推舟,為他們主持了婚禮。這次他們真的拜了天地。
村裏的人都來看憨二和狗妻拜天地,他們非常佩服狗妻的忠誠,也佩服憨二的仁義。
有一天,憨二出遠門,叫狗妻看家,當他出門回來時,看見了一個女人,長的很俊很俊,正坐在他的炕上為他縫衣服。狗妻臥在她的身邊。憨二傻了,看了看狗妻。
狗妻看見憨二回來了,一個箭步竄過去,叫憨二抱著,憨二和它親熱了一會兒。
那個炕上的女人說話了。
原來憨二出門以後,狗妻每天出去捉兔子,野雞等動物,然後用這些動物,和人們去換米,換麵,附近幾個村莊,甚至更遠的集市,都知道,它是憨二的狗妻,是他們心中認為的神狗,每次和它交換時,都多給,因為人們多是善良的。
那天狗妻在山上追一隻兔子,看見一個女人跳進河裏。它丟下兔子,跳進河裏,把那個女人救了上來。那個女人看是一條狗救了她,摟著它大哭:“你救我有什麼用?我被那個變了心的丈夫趕了出來,我無家可回,你還是要我死吧。”
狗妻扯住那個女人的衣角,搖搖頭,那個女人看明白了,狗不要她死。狗妻用嘴扯她衣角,示意跟它走。那個女人和狗妻回了家。
狗妻讓那個女人看米麵在哪,它捉的野味在哪,然後示意那個女人做飯。
那個女人覺得這隻狗真神,問它:“你的主人幹什麼去了?”
狗妻揚起頭,衝天叫,然後在地上轉了三圈。女人看明白了:主人出遠門了。
“那你的主人回來,會讓我住在這裏麼?”女人問。
狗妻依在她身邊,用前腿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在說:有我那!
女人笑了:“多有靈性的狗。”
他開始在憨二的家裏住了下來,給憨二縫縫洗洗。當憨二回來時,看到了幹淨整潔的家,傻了,也笑了。
很快,在村子裏又傳遍:狗妻為憨二撿回來一個女人。
憨二請來了村裏有名望的人,和那個女人成了親。
憨二對女人說:“你來我家有一陣子了,你也知道狗妻是我的媳婦,我和它拜過堂的,你隻能做我的小老婆,狗妻永遠是我的第一個媳婦,你願意嗎?”
女人依在憨二的懷裏:“沒有狗妻,也沒有我的今天,也許我已經是黃泉路上的一個野鬼了,你放心,我會像對待姐姐一樣對待狗妻。
狗妻看著他們依偎著,它的眼睛裏突然流出了淚水。
女人非常疼狗妻,女人知道,沒有狗妻,就沒有她的今天,自從女人與憨二成親後,狗妻不在上炕睡覺,而是在外屋為他們守夜。女人和憨二不幹,後來,讓狗妻住東屋,女人住西屋,憨二喜歡住那一個屋,就住那一個屋。
女人比憨二強的地方,她喜歡按時給狗妻洗澡,那時候狗妻感到最愜意。
有一次女人發現狗妻發情了,女人對狗妻說:“狗妻,你雖然是憨二的媳婦,可畢竟不是同類,你給自己找一個丈夫吧。”
狗妻有些生氣了,對著女人跑了一圈,站起來,就像人那樣,把身子挺得很直,然後依到憨二懷裏,讓憨二抱著,又躺在地下裝死,還拉憨二躺下,憨二乖乖地陪她躺下。
女人笑了,狗妻是說:它生是憨二的人,死是憨二的鬼。
憨二眯著眼睛,把狗妻抱在懷裏。
女人也過來,躺在憨二的身邊。
陽光曬著他們,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