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而成(1 / 2)

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偏瘦,胡子拉碴,分頭但有些淩亂,光著膀子係著一條圍裙。此時這位老板,嘴裏叼著半根煙,側著臉翻動著鍋裏的菜式,臉上,身上汗水斑斑。旁邊的燒烤架子邊上是一位頗有些姿色女人正在給那肉串刷著調料,一個八九歲大的男孩往來在桌椅間給人們端送菜品。

“幾位先生女士,請問吃點什麼?這位大哥您還是先坐下,要不然我怕一會弄髒您的這衣服,那樣就不好了。我總是跑的慌張,經常弄髒客人的衣服。”小男孩胖乎乎的推個小平頭,一件髒兮兮的吊帶背心,臉和身上曬得黑黑,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張手寫的菜單遞給了在座的年紀最大的薛士鯉。

秦湛伸手摸了摸這小娃娃的頭,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遊天正,小名叫做小正!”小娃娃答道。

譚少雲拿著那份手寫菜單,說道:“好字!真是一筆好字的。”讚歎,那菜單上一個個菜式的名字用毛筆寫成,剛勁有力,端得是一筆好字。

小娃娃天正節驕傲的說道:“每個看完菜譜的人都是這樣說,那是我媽媽寫的!”很自豪!“幾位吃點什麼呢?”譚少雲一愣,看向那個燒烤的女子,有著這樣一筆好字的女子,怎麼會做這樣的營生。

“小正!過來,把這菜給三號桌端過去。”那炒菜的中年人喊道,一邊顛動著大勺,目光看向這新來的客人。說話間煙卷的煙灰飛舞。

薛士鯉和齊苒等人循聲忘了過去,那廚師也是正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啪嗒!薛士鯉幾人隻見的那廚師叼在嘴裏煙卷掉落,帶起一串火星,目瞪瞪的盯著秦湛,那手裏的還在顛動大勺頓在了半空,張大嘴驚立在當場。手裏的鍋停了,可鍋裏的菜沒停,連油帶菜的滾出炒鍋,潑在了他的執鍋的胳膊上。

啊!咣當,那大勺鬆手掉落在灶坑上。“而成,怎麼了?”旁邊的那正在燒烤的女子,見到那廚師痛叫,趕緊的跑了過來。秦湛身邊的那小娃娃遊天正也是大叫了一聲,‘爸爸’,跑了過去。

在座的客人們都是轉頭觀看,有的熟客還出聲問到:“成哥,怎麼了?沒事吧!”而那廚師,沒有理會自己妻子和孩子,也顧不得手臂上的燙傷,快步的跑到秦湛的身前,上下打量著,他的妻子和孩子擔心的也是跟著跑了過來。

“大哥?是你嗎?”這廚師盯著秦湛的眼睛問到。

秦湛笑著點了點頭:“是我,我回來!”

“大哥!大哥!大哥!……”遊而成的眼淚滾落,滑過那胡茬,掉落在地上。“大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緊緊的抓著秦湛的手。

“我回來!我回來了!”秦湛再次的說道。

“我大哥回來了!我大哥回來了!哈哈!”遊而成對著齊苒和薛士鯉等在座的客人,激動地大叫道,眼裏掛著淚。人們奇怪,一個四十來歲的人對著一個二十五六的歲年輕人,叫喊大哥!

“而成!而成!這位是誰?”遊而成的妻子戴紅問到:“小心你的手臂。”他的手筆被燙的已是起了好大的一個燎泡。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丈夫會叫他大哥?戴紅打量著秦湛,隻覺得眼熟,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