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靈麵帶喜色,激動地雙手顫抖!
‘你他媽的少廢話!’吳大龍回頭對著徐龍圖叫道。是麼?是什麼?再耽誤老子時間的一定幹死你!這些吃國家飯兒的,就他媽的事兒多!
徐龍圖愣了下:‘不是我說的。’轉而驚恐的,握著槍四下指著喊道:‘誰,是誰?出來?警察辦案!’他也聽見了那聲‘是麼’,絕對不是吳大龍的聲音,更不可能是自己,那就一定有外人!‘請出來,協助調查,我是河西縣公安局副局長,徐龍圖!’出來的話,就一槍打死,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吳大龍也被徐龍圖的舉動,嚇了一跳,拔出手槍四下的尋摸。靜靜的,除了風聲,哪裏還有其他的聲音?剛才那聲是誰?不會是鬼吧?渾身打了個哆嗦!瞟了一眼,趴在穀靈背上的歪著腦袋的秦湛。這個凶厲的家夥,幹掉了自己八個手下,聽說是凶殘之極!
‘是人,是鬼?給老子出來!’吳大龍的手槍指向穀靈背上的秦湛厲聲的喊道。人,他不怕,他怕的是鬼!徐龍圖脊背冒涼氣,手裏的手槍也不知道指向哪裏,下午的太陽的陽光似乎沒了溫度,天怎麼變得那麼陰冷!鬼!這是個可怕的字眼兒!
‘是人!是鬼?’秦湛的身體,慢慢的在穀靈的後背上飄起來,低著頭直愣愣的飄在離地半米左右的空中,聲音在秦湛的身上發出來!穀靈捂著小嘴,眼裏滿是眼淚,看著浮在空中秦湛,嗚嗚的哭著!
啊!徐龍圖叫了一聲,手裏的手槍掉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嘴唇變得青紫,臉色蠟黃,汗出如油!驚嚇過度,他那肥碩的身體慢慢的癱倒在地,心髒病發了!
嘭!一聲槍響!吳大龍手裏的手槍開火,瞄準的就是漂浮的秦湛。他為惡這麼多年,殺人放火,強奸搶劫,可以說是壞事做盡。他不拜佛,不信神,作惡多端的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遇上鬼了,多年為惡的凶性大發,對著秦湛砰砰,的開著槍。嘴裏喊道:‘鬼,鬼,來呀!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你!’手槍裏的七顆子彈噴薄而出!
穀靈嚇得臉色蒼白,仔細的在秦湛的身上找著傷口,秦超人是扛不住子彈的!
吳大龍把手槍裏的子彈打光後,貓著腰喘著粗氣,那種癲狂過後是一種接近虛脫的感受,抬頭了眼依然飄在那裏的秦湛,噗通,坐在地上。瘋狂後的絕望!瘋狂是為了那心裏的一點希望,這點希望,破滅了!
‘別找了,沒打中!大鬼!’秦湛的嘴唇輕動,身子落在地上!他沒有子彈的速度快,但比吳大龍的速度快。根據吳大龍瞄準的雙臂,以及上肢的肌肉群的收縮狀態,也就是根據吳大龍的動作,提前出判斷子彈射出的位置。他不可能被打中!
哇!穀靈的眼淚不在涓涓細流,而是波濤洶湧,摟著秦湛的腰,哭著,大聲的哭著!腦袋在秦湛的破衣服上蹭著,恨不能鑽進秦湛的心裏,永遠不再分離!
秦湛輕輕的攬過穀靈,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半響!穀靈哭的累了,嗚嗚的抽泣著,她哪裏經曆過這樣的生離死別,哪裏經曆過這樣的無奈難伸,心中的百般委屈化作淚滴!
秦湛慢慢的走到口吐白沫,嘴唇青紫的徐龍圖的身前,手指輕點,點在他的鎖骨,前胸,還有肋下!
‘你再幹什麼?’看著神色逐漸恢複徐龍圖,穀靈問道。
秦湛笑了笑:‘救他!他不能死!’
穀靈瞪大了眼睛,看著滿臉髒兮兮的秦湛:‘你腦子被打壞了嗎?一切的事情都是這個壞痞子幹的,你居然還救他?’
秦湛搖了搖頭:‘一會你就知道!’
徐龍圖的胸口的劇烈的絞痛,慢慢的緩解了,好似有幾條氣息,在梳理自己的心髒。抬頭看著滿臉血汙的秦湛,他那脆弱的心髒撲撲的亂跳。‘你是,是人,是鬼?’顫抖的問著!
‘是人!’秦湛說道。
一旁的吳大龍,那無神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神采,是人!是人!秦湛他根本沒死,他是人!